天何壽能夠建功,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
他從九一道門出發前,還沒參悟出第一問。
等一行人到了九真城,他才堪堪有所感受。
至於最後能否發出“天何壽”,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幻千面的長足不受南明離火的侵蝕。
就意味著,它的本體也能抗下南明離火的灼燒。
而雙蓮蒼火如果不能將其一舉必殺,十息內,他使用不出第二式術法。
也沒有第二式術法可用。
他只能賭!
像長樂坊那些瘋狂的賭徒!
張四六賭輸了,他賭贏了!
九問蒼生不負所望。
威力之大,讓他這個使用者都肝膽俱裂。
耗費靈力之多,幾乎抽乾了他所有的保留。
如果沒有靈氣煉體,便是和幻千面再聊半柱香時間,他知道,他也使用不出九問蒼生第一問。
幻千面說話的那一刻,他以為術法失敗了。
他內心是有遺憾的,沒有見識到天何壽的真正威力。
它絕不是發個劍光便可以的。
“該死的,零零七!”
牧南覺得,幻千面就是萬惡之源。
……
趴在玉蒲團上,歷經半個時辰。
太玄道終於能點生運轉了。
空氣中的靈氣迅速地轉化為靈力,充盈著他空虛的身體。
又積攢了一絲氣力,他踉蹌著走向圖澄。
“裝死還是脫力?”
“噗!”
圖澄吐了一口鮮血,氣若游絲般:“脫……”
牧南一笑,扶著他坐了起來,揶揄道:
“這次裝死沒用,都會成傀儡。”
“裝死看得淡些。”
“佛說的?”
“我說的。”
兩人背靠著背,相互倚靠,盤膝坐在那裡。
一個恢復佛力,一個恢復靈力。
即便牧南經歷過靈氣煉體,恢復的自然要快上許多。
仍舊是歷經一個時辰,才從靜坐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