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太大了,一天學的術法,比三年還多。
等後續再熟練幾遍,到了巡天監秘境,還打什麼妖啊,發財才是硬道理!
“南哥!”謝玄突兀的聲音嚇了牧南一跳:“你這一臉陰險,明顯沒想好事!”
平日裡閒逸居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今天怎麼有點人滿為患的感覺。
牧南鯉魚打挺起身,一臉無辜。
謝玄再次造訪,肯定是來打探總旗長給自己說了什麼,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想好了說辭,然後瞥了謝玄一眼,明知故問道:“啥事?”
“哦!是這樣,快幫我想首詩!磅礴大氣的,顯得我高大威猛!”謝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望著滿院狼藉,繼續說道:“南哥,你這是不過了,還是被搶了?”
“哦!要詩?”
準備了幾息自認為完美的說辭沒用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總有點不吐不快的感覺。
牧南更沒有解釋院內情況,一臉詫異的看著謝玄的身材,問道:“你要詩做什麼?還要磅礴大氣的!”
“嘿嘿!”謝玄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股公貓叫春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那九一道門不是來訪麼?距離秘境開啟還需要兩天,不知誰起了個頭準備在客雲間舉辦吟詩會,說什麼修行不忘風雅,我這不尋思著露上一手嘛。”
牧南斜著眼睛打量著謝玄,自牧南進入巡天監,兩個臭味相投的人便膩在一起,他很難不知道他心裡裝的什麼。
“果然還是南哥最瞭解我。九一道門有個女修,叫謝懷薇,長的那叫一個天怒人怨!關鍵是我打聽到,她也參加!那我就不得不好好表現一下了。”謝玄咂著嘴唇,然後一本正經的鄭重點頭,說道:“要是和我結成雙修道侶,我一輩子對她好!”
“哈哈,小玄子,你對謝懷薇好一輩子,前面那十二個,要是吃醋了怎麼辦?”牧南打趣道。
謝懷薇已經是謝玄第十三個準備對她好一輩子的人了。
“以前年輕,不懂愛情!”謝玄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懂了!”
“玄子,你沒找個鏡子照一下?你和那謝懷薇……不搭啊!”牧南審視著謝玄,揶揄著繼續說道:“你跳起來,能夠得著嘴?”
“個不在高,有嘴就行!再說,怎麼不搭?我師尊道立神仙說了,我是他見過的天賦第二高的弟子。”謝玄昂著頭,補充道:“原來是第一來著,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築基搞出那麼大動靜,害得我變成第二了……”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會寫詩?”牧南打斷了謝玄的話,他口中的那個天殺的,就在眼前。
“我猜的啊!”謝玄的臉和翻書似的,又是諂笑又是無奈的:“我尋思著你字寫的好,吟詩弄月的,也該會點,不像我,連字都寫不好!”
牧南的字,在巡天監是出了名的好:細膩不失剛健、飄逸帶著沉穩,令人賞心悅目。
憑著一手好字,他沒少賺靈石,有好多才分到住處的弟子,換門匾時都要讓他代上幾筆。
“確實會點,不多。”牧南謙虛的說道。
“整一首,我先用著。”謝玄隨手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毛筆,用口水在筆尖上潤了一下,像小學生做筆記一樣,豎起耳朵。
“嗯!聽好了!”見謝玄難得這麼認真,牧南清了清嗓子,隨口唸道:望嶽。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小學生必背古詩詞,還不是張口就來?
謝玄接連用口水浸潤筆尖,蜘蛛爬一樣的字在絹紙上快速浮現。
只是,在牧南看來,有些浪費著紙張。
“岱宗是啥?”
“是山名!”
“齊魯呢?”
“是地名!”隨著謝玄的發問,牧南泛起一點點思鄉之情。
前世,自己的家與齊魯大地一牆之隔,是武王伐紂的決勝地。
“好詩,真是好詩!”謝玄吹乾絹紙上的墨跡,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我先回去背一下,省的到時候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