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輕也出院了,跟朋友來吃下午茶,卻發現了不遠處的沈霧。
再看到她對面的那個男人,兩人有說有笑,她像是嗅到了什麼氣味的獵犬,立刻激動起來。
於是在兩人湊近的時候拍了張照片發給顧應懷。
照片中沈霧和律師頭幾乎是湊在一起的,看起來簡直可以用曖昧兩個字來形容。
那時沈霧只不過在給他看自己的一些要求而已。
顧應懷看到照片,下面還有霍輕輕的一段話。
“碰巧在咖啡廳遇到小霧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她朋友,再怎麼說她還頂著顧太太的身份,總覺得他們這麼親密不太好,害怕被人發現了又用這事來攻擊你,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讓你知道。”
字裡行間都是在為顧應懷著想的,倒不是她要挑撥什麼,顧應懷火氣上頭,自然也沒有想那麼深。
顧應懷立刻丟下手頭的事情到她家去截她,沒想到真被他等到了。
“沈霧,你今天和什麼野男人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你這是想打我的臉嗎?”
他靠近一步,沈霧就後退一步,就是要和他保持距離。
“什麼野男人,隨你怎麼說,就當我是找了野男人吧,這麼說霍輕輕也是野女人咯。”
她不動聲色的反擊著。
“你!沈霧,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看著顧應懷那張帥氣的臉,卻覺得滿眼皆是失望。
“想離婚,顧應懷,我們不要拉扯了,離婚吧,既然一開始就是個錯,就不要一錯再錯了,你喜歡霍輕輕,就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吧,我累了,不想夾在你們之間當那個你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了。”
她語氣有些無奈,這是她下了好久的決心的。
“離婚?我不會同意和你離婚的,我顧應懷豈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既然當初是你先招惹我的,如今你就沒有主動說離開的權利。”
顧應懷看她那樣子是鐵了心要離婚的,心裡不禁有些慌亂。
“顧應懷,這由不得你,過幾天你會收到通知的,我已經起訴離婚了,互相放過吧,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了。”
她語氣輕飄飄的,似乎那麼輕易就說出口的這些話,可是壓在顧應懷心裡卻那麼重。
他不明白此刻的沉重是因為什麼,自己不是那麼渴望離婚的嗎?
“顧應懷,這一年你和我說了二百三十六次離婚,你一用離婚威脅我,我就怕得掉眼淚,可是現在我不怕了,我們離吧,你也用不著折磨我了,我什麼都不要,我淨身出戶,可以嗎?”
她的語氣甚至是帶了哀求的。
顧應懷那顆心突然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收緊了,她為了離婚,居然在求自己嗎?
他只能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休想!”
顧總被離婚,這事像是突然打擊到他了,他心裡又麻又亂,帶著兩個朋友到酒吧喝酒。
酒過三巡,他終於醉眼朦朧的開口了。
“你說她憑什麼!當初是她死活要嫁給我的吧,現在憑什麼先說離婚!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這樣的道理,我就要耗死她,我不離!”
陸少景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大著舌頭說道。
“那就不離!哪能什麼事都被她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