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幡佑介面如土色,知道再也不必裝了,沉聲問道:“到底是怎樣……”
“快挪到後面吧。”陶知命打斷了他,手上用了點力,刀鋒之指要害,“還是說,拼著受重傷甚至死,也要試一試能不能現在棄車跑掉?照我們的話做,不一定就是壞結局哦。怎麼選?”
一個人就堵在旁邊車門,另一個坐在後排拿刀比劃著他的小老弟,小幡佑介發現自己沒得選。
這個傢伙,雖然若頭表現得很重視,但怎麼會誇張到制定好了專門針對自己的計劃,一上車就毫不猶豫地先發制人,說話的腔調活像個經歷了很多事的兇狠yakuza?
他不是東大的學生嗎?
感受到後背上的槍口,他只能從前排的兩個座位中間,艱難地擠到了後排。
“別緊張開火了。”入江雄太眼神複雜地把槍交給了陶知命,眼神裡的意思是:你能行嗎?
陶知命臉上露出的卻是興奮的神色:“放心吧,出發。”
他一隻手拿著匕首一隻手拿著從沒摸過的真槍,確實感到興奮。
這無拘無束的東京,確實是精彩啊!
小幡佑介不敢賭面前的槍是真是假,因為他不知道對面這個年輕男人和給若頭委託的客人之間是什麼仇恨。
這個仇恨,值不值得一個東大學生放棄未來,開槍行兇。
他的命只有一條,所以他不敢賭。
況且……看著這個所謂“學生”臉上的表情,小幡佑介覺得這次要徹底栽了。
那是一個因為進入暴力的狀態,會覺得興奮的傢伙。
……
真堂組事務所一間昏暗的密室裡,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幡佑介開始最後的掙扎:“喂!你們把我綁到這裡,到底是要幹什麼?之前犯了錯,若頭讓我在開計程車賺錢而已!”
陶知命還有奈良尤馬也在,一起像看小丑一樣看著他。
真蹩腳,yakuza開計程車賺錢?
奈良尤馬獰笑著說:“看來不打一頓,是不會聰明過來的。”
說完就準備動手。
小幡佑介眼裡露出一絲驚恐,這傢伙可是真堂組的瘋狗,不像入江雄太那樣溫和。
儘管入江雄太溫和下的暴戾更可怕。
還好入江雄太攔住了他:“等等,人還沒到呢。”
“喂!到現在為止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真要挑起北城會和真堂組的爭鬥嗎?”
入江雄太嘆了一口氣,一個巴掌隨意地扇了過去:“安靜一點不好嗎?”
奈良尤馬如同得到了指令,立刻拳打腳踢地招呼上了:“都到我們這裡來了,還沒點覺悟嗎?”
“好啦!”入江雄太隨後就拉住了奈良尤馬,“還有話要問他的。”
奈良雄太把拳頭捏得嘎嘎響,獰聲說道:“雖然不知道大哥要問什麼,但你最好老實說出來。”
小幡佑介身上痛,心裡更苦,腦袋還在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