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看著他,覺得他腦門上就差冒出幾個字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說到底,你可是堂堂東大的學生啊,去管理舞廳,不覺得羞愧嗎?”陶知命繼續補刀,“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
“你這傢伙!”植野洋介恨得牙癢癢,只見陶知命已經哈哈大笑地進了樓門。
他追了上去吐槽著:“那你去管理,就不會覺得羞愧嗎?哦,也對,從地獄歸來的你,哪有這樣的念頭。”
“誰說我要親自去管理舞廳了?”陶知命微微一笑,“我現在主要關心的,可還是理財啊!”
植野洋介這下徹底搞不懂了。
那又是開書店,又是開舞廳的,你就不管了嗎?
留奈那邊,似乎也有關門的任務啊。
植野洋介只是社會經驗低了些,人際交往能力差了些,腦子卻並不差。
他心頭一凜,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
樓梯上,不是很亮的燈光照在陶大郎的背上,拉出變幻莫測的影子。
他轉過樓梯角的面孔也明暗不定,就像遊走在光明與黑暗邊緣的男人。
是的,忘記了他還是主動與真堂組這樣的勢力進行了交易的人。
舞廳這種存在,是為真堂組合作而準備的嗎?
好像確實沒有誰,會比那些傢伙更合適維持一個disco舞廳的秩序啊。
只不過,那畢竟是極道組織啊!大郎就沒有一點點畏懼嗎?
他如果準備與真堂組合作,肯定要拿出利益給別人。按他最近這些天來的做法,怎麼可能憑白給利益別人?
“大郎……”進了家門,植野洋介就關心地說道,“貸款啊,借錢啊什麼的,適可而止吧。如果是真堂組,一定不能用這種方式合作了!”
陶知命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到了他的表情,然後就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的關心。挺聰明啊洋介,放心吧,我這不是一貫按照對方的需要,靈活制定策略的嗎?現在先別問,等我問一問賬戶的情況。今天這樣的日子,特地叮囑了工藤常樂加加班,等我的電話的。”
時間已經到了9點多,彌子去睡下了,小野寺留奈正站在起居室裡。
她從剛才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歡迎回家”,然後就聽到這番對話。
一貫很注重禮貌的植野君,甚至都沒有對她說一句“我回來了”或者打個招呼。
於是她不禁也有點擔心地看著陶知命。
是出了什麼事嗎?讓植野君對他說出“適可而止”那種話。
陶知命暫時沒有理會這些,而是一個電話打到了工藤常樂那邊。
現在,他在工藤常樂那邊的賬戶,保證金總共已經有2.6億多円了。除了房子抵押貸款的5000萬、售賣給井上龍的1億,還有從井上龍那裡拉來的1億“投資”。再加上這些時日來,他和植野洋介兩個人薅的羊毛和之前的盈利,這就是他趕在3月12日今天這個日子前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此時此刻,他非常期待在自己的策略下,今天到底有多少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