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頭目沒有想到事到如今,蕭開天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看來,一口氣摧毀所有的海盜勢力,不是更加一勞永逸的事情嗎。
他認真盯著螢幕,似乎要從蕭開天的臉上看出真偽來:“我其實真的不明白,蕭總這樣選擇的真意。”
蕭開天微微一笑:“在我看來,仙界不管是仙域,還是哪一種的勢力,都是特定環境下的產物,但是我們作為勢力組織的掌控者,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審時度勢,適應新世界的變化嗎。”
“你們固有的猶豫我非常清楚,也明白你們選擇的立場,我這麼提議的目的,只是希望你們重新審視仙界最近的變化,找出最適合自己的生存之道。”
“毀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創造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難易度看那個更簡單,我想你應該明白,談話就到此為止,我在這裡期待貴軍的回覆。”
畫面黯淡了下去,蕭開天那邊切斷了通訊,滿螢幕的雪花,映著海盜頭目的臉色陰晴不定。
“大人,”幕僚上前一步,俯身耳語著:“蕭開天的話,其實未必不能夠慎重考慮,只要有他在,我感覺我們未必不能和天庭仙域達成某種平衡。”
“鄭琦龍走的路線和我們不一樣,他現在不是也混得風生水起,天庭仙域缺乏軍隊的時候,我們帶隊加入,這就是雪中送炭。”
“說不定,大人您還可以位列十二金仙的核心隊伍,那樣的話,我們大家的今後,就徹底有了保障,去希格斯仙域做流寇,您想想那些人,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待我們嗎。”
這多少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海盜頭目眼睛亮了起來:“新世界的形勢下,抱著大腿才好存活,是這樣的意思吧。”
“大人明鑑!”幕僚不動聲息地退了下去。
海盜頭目握緊了拳頭,經過內心的掙扎,他終於做出了決定:“通知下去,我們停止一切的軍事行動,向創世導航宣佈投降,接受他們的整編。”
這裡他買了個乖巧,投降的物件是蕭開天,而不是天庭,如此一來,未來對於他們的定位處理,蕭開天必定多少也會介入。
仙界第242年12月24日,在天庭仙域的這場蕭開天對決海盜的最終決戰,毫無懸念地落下了帷幕。
只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海盜們最後選擇了投降,到此為止不禁有人嘀咕,那一開始的反抗是為了什麼。
這是沒有政治感悟的人想到的粗淺問題,蕭開天清楚,海盜們剛開始做的那些,一部分是為了試探天庭仙域和創世導航的決斷,另一部分是為了給自己的將來,爭取更多的利益。
沒有任何交戰就投降的勢力,某種程度上而言,未必會被勝利者真正重視起來。
果然,對於這批海盜們的歸降,天庭那邊的領導者更為高興,畢竟他們實打實地帶了一支艦隊過來。
雖然機甲損失了一部分,戰列艦也有一些報損,可是底蘊還在,他們這麼一加入,天庭仙域的軍事力量,馬上有了質的變化。
這是一場博弈,棋盤上的雙方都是慎重地佈局、中盤廝殺,最後收官,就算失敗者,也拿到了自己應該有的利益。
戰爭結束之後,蕭開天開啟了一個小會議,一些重臣不在,都只能進行遠端參與。
“這一戰的結果,很快就會傳開,其餘幾個仙域的海盜勢力,估計會再次慎重考慮他們的未來了,”蕭開天舉重若輕:“也就是說,距離我們的目標近了一步。”
“政治真是玄妙的東西,”楚晉現在在鴻蒙的深處,訊號不太好,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一開始的對決,就是沒有必要的。”
“生物的本能就是爭鬥,沒有交手很難靠其他定高低,勢力也是如此,”蕭開天卻不覺得意外:“等其餘三個仙域海盜勢力整合之後,鴻蒙世界探索計劃可以再開,這一回應該沒有阻止者了。”
“上一次損壞的天璇號探索艦船,研究所這邊已經開始重新制造,”阿爾伯特叼著菸斗:“不日就可以投入使用。”
“接下來應該探討的是,橫跨宇宙海的計劃了,”蕭開天一步步穩紮穩打:“按照我簡單的構想,是使用某種‘跳躍’的方法,直接繞過這一段的時空。”
阿爾伯特點了點頭:“等探索計劃再開後,我詳細匯總鴻蒙世界的資料,做個大致的方案出來。”
蕭開天看著眾人:“這是我們一切所作所為的終極目標,希望大家徹底貫徹,仙界未來的存亡,可以說在此一舉了。”
各個仙域的宇宙樹已經枯萎,沒有果殼宇宙的繼續,整個仙界也就沒有了未來,神仙存在的目的和意義,完全消失了。
“另外學院那邊的教育要繼續深入,”蕭開天繼續自己的思路:“現有仙界保留有果殼宇宙的主神,我們要全力以赴,讓他們順利開創出有價值的宇宙。”
蕭開天這樣可以說是雙管齊下,最大程度保障仙界的存續。
內政問題討論差不多的時候,楚晉話鋒一轉:“蕭開天,那血道這邊你準備什麼時候過來處理,我們已經追蹤到他們的存在地點了。”
“在鴻蒙世界的深處,是個巨大的基地,應該是有特殊的界域處理,是他們中有特殊血脈力量的人,或者就是千流自己創造的。”
“能發現這裡,是因為幾個月前發現的一艘飛船,航線非常詭異,我們才留意上的,我猜測貝露丹迪和藍蝶,或許就在那上面。”
蕭開天眼裡波光閃動:“你把定位發給我,這幾天內,我馬上過去一趟,要小心的是如果是血道的總部,千流應該完成了容器的置換,附身在宙斯的仙體上,他的力量將超過我們所有人。”
楚晉咬緊了腮幫:“你最好將小七和白蔻帶過來,對於我們而言,她們是不可欠缺的戰鬥力,希望你不要有婦人之仁。”
蕭開天微微一笑:“明白的,只是我們也要小心,我們認為的對血道的突襲,也許是對方早就準備了舞臺,只等我們登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