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大會結束之後,蕭開天便返回了離境宮,等待後續的發展。
另一邊,白袍少年將所有煉製好的丹藥裝起來,他的影在祭臺上幻化為一隻翠鳥,“嗖”地衝天而去。
翠鳥在空中起伏飛翔,很快盤旋著往城池裡面最高的建築物,也就是城主府飛去。
穿過城主府設定的重重防禦陣法,翠鳥落在府內湖中心亭落的附近,亭落裡面,一名青年正捏著一壺酒,正在一口一口地抿著。
他似乎已經大醉,酒液順著唇邊滑落脖頸中,他也絲毫沒有感覺,直到翠鳥落地,重新化為白袍少年,他才將酒壺放下,眯著眼睛望向白袍少年。
“楊崢,煉丹大會結束了,事進行的如何。”青年的語氣淡淡的,從顫抖的聲調中,依舊可以看出內裡含著的期待。
“城主,”這位叫楊崢的白袍少年單膝跪著彙報:“總體上看,和往年一樣,非常順利。”
“和往年一樣麼,”青年嘆了口氣,他露出苦笑:“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一樣’這個詞彙。”
“城主,”楊崢了嘴唇,他也拙於言辭,只好乾巴巴地繼續:“現修那邊沒有出什麼問題,他們來的目的還是以交易為主。”
“自由國度的來的那位城邦太子爺,我們查實了,是名少女,她也參加了煉丹大會,進入到第二輪,不過被刷了下來,似乎是過來交易及鍍金的,一切的況都很穩定。”
“最終進入決賽的煉丹師一共十五名,煉製好的丹藥,我都帶過來了。”說著楊崢手一揚,一堆玉盒漂浮在他的面前。
“穩定,”青年的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楊崢,跟了我這麼多年,現在也學會糊弄我了,穩定,那老大從皇都那邊,帶了三萬大軍過來,是準備做什麼。”
“還有老三,他去了雁門,將劉氏最後的勢力拔除了,真的只是為了斬除劉氏嗎。”
說著他站了起來,袖袍一拂:“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吧,還是擔心我流竄到雁門去麼,現在傳送陣前後都被控制住了,星空中老大的軍隊在,你看,這就是你說的穩定。”
他邁步來到湖邊,晃動著手中的酒壺,臉上的譏笑越來越深:“我早就說了無心皇位,沒想到他們還是如此咄咄相,楊崢,你說呢。”
楊崢深深地低下了頭,他一句話也不敢回,這種涉及皇權爭鬥的事,他沒辦法說對與錯。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青年搖了搖頭:“鄴都的事看來是瞞不住了,父皇嗎,他的心還有什麼難猜的,無非是擔心我做的事暴露出來,影響他自己皇位的鞏固而已。”
“可是他們都不明白,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只要阿洛能夠好起來,不說什麼皇位皇子,就是這城主,我也棄之如敝履。”他的表一片的寂寞,在他的心裡,這個所謂的國家裡,沒有真正瞭解他的人。
楊崢對這話也不敢接,只是深深地垂下了頭。
“難為你了,”青年嘆了口氣:“只是心不好,發發鬱悶而已,你跟著我終究是埋沒才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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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那一天真的到來,我就把城主府燒了,我和阿洛活著不能在一起,那哪怕是死後在一起,也是不錯的。如果老大放過你,你尋個機會,將我們的灰燼帶到一個無人的星球,埋葬在那裡。”
“城……少主,”楊崢搖了搖頭,不願意再繼續如此的話題:“您還是先看看這一回煉製的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