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朱雀,陳方眉頭深深皺起,看著在掌心漸漸消失的黑線,奇異的是,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於是閉目內視,在體內每一處仔細檢查起來。
良久,他發現,那黑線依舊存在他的掌心內,並沒有蔓延或者移動的趨勢。
連朱雀之火都無法燒化,但當下也想不出較好的辦法,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在上面佈下了一層封印,萬一出現意外,也有反應的時間。
隨後,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面前便出現了兩樣東西,一個拳頭稍小的鐵塊,一個黑色的拳頭大小的圓珠。
這鐵塊便是那真武靈鐵,只是神識一掃,他便有了個認識,是種不錯的煉器材料。
至於羅漢毒珠,他拿在手中,可以直接感受到,其內濃郁的毒力。
沉吟了片刻,將兩樣東西收了起來。
這羅漢毒珠,必要之時,會是一個殺手鐧。
接著,他取出一根獸骨,按在額頭上,一股資訊隨之湧入,目中時而閃過精芒,時而迷惑。
過了一小會,那根獸骨啪的一聲,化作了粉末消散開來。
陳方緩緩站起身子,掐了道法訣,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臉上的迷惑,更深了。
身體盤膝坐下,垂頭思索。
在陳方離開後,五叔回到宿舍,看著在一邊調息的子牛,目中露出掙扎之色,留在大觀城,對於他的誘惑,確實是很大。但片刻後,他還是咬咬牙,決定跟在子牛身旁。
他跟子牛阿爹,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他一生無妻無子,晚年生活艱苦,經常受到子牛的照顧,從一定程度上,他把子牛當作自己的孩子。
想起剛才自己的想法,他心頭有些羞愧。
就在此時,遠在大觀城近百萬裡之遙的一座大殿內,這裡,盤膝坐著一箇中年人,低垂著頭。
在他的周身,有三盞燈火,微微晃動間,將原本漆黑的大殿,照出了一點光亮。
突然,他睜開了那閉著的雙眼,屈指一彈,飛出一道亮光。
不一會,從門外飛入兩道身影,一紅一白。
“欒大人,怎麼了?”紅的那道身影恭聲問道。
中年人依舊低垂著頭,單手輕輕一揮,一層光幕浮現開來,上邊,是一個人影,有些模糊,但不難看出,那是個少年。
兩人見此一幕,都是怔了一下,紅衣驚訝道:“竟然有人能破開欒大人的詛咒之力,究竟是何方高人?”
白煞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便舒展開來,沒有說什麼。但其看向中年人的目中,有一絲忌憚。
中年人搖了搖頭。
紅衣沉吟道:“從這光幕看,此人是個少年,修為很弱。但能破開欒大人的詛咒,並且加以封印追魂印記,足以說明此人的手段之高。此人,極有可能是某位強者偽裝。”
中年人開口道:“不管是誰,能破開本座的詛咒,本座對他很感興趣。紅衣、白煞,你們一起去吧,把他帶到本座面前來。”
白煞道:“何須要我二人出手。”
“白煞,本座不喜歡不聽話的狗。”
白煞眉頭一皺,稱道:“是。”隨即消失在原地。
紅衣輕笑一聲,動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