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策說他餘生不會再次拿起俗世情緣了,這就說明他拿起過放不下,因此懇求尚邈替其斬斷過往情絲。
尚邈不一會兒便找尋到了,在瀚海閣周遭閒逛的秦篤涯,拉著他前往鈺翎蹼。
“師傅,您老人家莫非真的應允張閣主,替其斬斷俗世情緣?”秦篤涯問道。
“乖徒兒,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冷暖自知,冷暖自知便好。”尚邈悔不當初道。
“懂了,師傅您說您有苦衷不就得了嘛!跟徒兒還拽什麼文啊!”秦篤涯噗嗤一笑道。
“趕緊趕路!莫要再耍貧嘴了,你個臭小子又想吃腦瓜崩了嗎?”尚邈右手食指彎曲指向愛徒笑問道。
秦篤涯深知“腦瓜崩”的威力強大,便不再言語,大力驅車前行。
不愧為日行千里的良駒,師徒二人很快行至鈺翎蹼,瞧見了這裡的女主人。
“二位是替張閣主來的吧?”金風鈴修剪著苗圃內的花朵問道。
“正是!不知金蹼主思慮如何了?”尚邈問道。
“笑話!本蹼主需要思慮什麼?定是那張閣主哄騙了你們倆,一直都是他張閣主暗自神傷於我,何來本蹼主非他不嫁的謊言謬語。”金風鈴以心湖對尚邈說道。
“多有冒犯,失敬!失敬!”尚邈躬身致歉道。
“聽說一旦你夢見一個人三次,那意味著他將會,徹底的把你給忘了。不知金蹼主,心裡有無那個他呢?”秦篤涯沒事找事的問道。
“江湖晚輩,竟敢如此無禮?”金風鈴手握花蕊心向秦篤涯怒刺道。
“金蹼主,如此一件神兵,折斷了怪可惜的。”秦篤涯右手雙指緊緊捻住花蕊心笑顏道。
話音未落,雪山玄鐵打造而成的花蕊心,就已經被輕易的折斷成了兩截。
“陸地神仙,又如何?花籠草獄!”金風鈴念動咒語輕笑道。
一間花草滿圃的牢籠,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將師徒二人困於其中。
“得瑟啊?你個臭小子,再他孃的瞎逼嘚瑟呀?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囂張跋扈的嘛!”尚邈對身旁被凍瑟瑟發抖的愛徒怒斥道。
“師傅,您老人家先前也沒跟徒兒說,她金蹼主有如此通天的本領啊!”秦篤涯十分委屈的嘟嘴抱怨道。
“為師恨不得一腦瓜崩,崩死你這個沒長眼的孽徒。一天天的就知道闖禍,偷雞摸狗,你說你還能幹出啥像樣的事情。啥啥都要為師教你嗎?不懂得察言觀色嗎?難不成日後,你如廁路邊,還要為師替你寬解衣物不成?”尚邈越想越氣道。
“師傅,這倒不用,徒兒有手。”秦篤涯腦袋如榆木疙瘩般不開竅傻笑道。
“你個臭小子,今日莫非要氣死為師不成?為師所言,是問你有手沒手的事嗎?”尚邈這下可氣壞了說道。
秦篤涯不再言語,如今耳目下,再憨傻的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不過,在師徒二人爭吵鬥嘴的時候,寒鐵打造的花草牢籠,仿若有了生命般,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北境無憂?”逍遙燊以心湖自問道。
“並不是的呀!”幽靈破軍貓垂頭喪氣的應答道。
“何出此言吶?我可愛的小貓咪。”逍遙燊神色肅穆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