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查到的線索來看,兇手有很大的可能指向的正是要與她一起私奔的人。”沐清風繼續分析。
慕容諾點了點頭,“堵了,死者的胸口還有一塊傷痕,是生前傷,看起來是利刃剜去皮肉造成的。”
“利刃?!”
沐清風看向馬車,“車裡有一把匕首,方才伍三七說,發現屍體時,匕首正握在死者的右手中,但他將馬車帶過來時,可能路上顛簸,讓匕首從死者手中滑落,才掉在了地上。”
慕容諾趕忙搖搖頭,“不,這傷痕已經癒合了不少,絕對不是臨死前才剜的,而且傷口的切面上深下淺,入口在偏右側,再聯合包紮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死者自己用刀弄傷了自己。”
“自己弄的?”沐清風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慕容諾分析道:“除了靠近心口的這一處剜痕,和掙扎的淤青之外,死者身上很是白淨,肌膚細膩,應該是自小便養護得很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正因此,能在胸口這麼私密的位置弄出傷口來,是她自己的可能性才更大。”
“也許是某種儀式,或者有什麼隱疾。”沐清風按照以往查案的經驗推測道。
慕容諾也不太確定,想了想,又問起沐清風在車裡發現了什麼。
“馬車的座椅和廂壁上只有少量血跡,從痕跡上看,馬車裡並不是死者遇襲的地方,而是死後被搬上馬車的。”
沐清風道:“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染了血,但按照你所說,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匕首刺傷的傷痕,那麼這匕首極有可能刺中的便是兇手。
而馬車裡並未找到滴落狀血跡,也就同樣說明,兇手被刺傷的地方也不是馬車裡。所以我讓伍三七再帶些人去發現馬車的地方擴散查詢,看看能不能找到案發的位置和關於兇手的痕跡。”
慕容諾側目看向對岸,大夥兒已經吃完了食物,幾個將領聚在老爹的身邊,好像在商議著什麼。
“如果要留在這兒查案,一定會耽誤大隊伍的程序。”
沐清風頷首,“所以我打算讓爹先帶著玄甲軍趕路,提前進入汾陽,我們再多留半日,找到更多的線索再走。”
“汾陽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嗎?”慕容諾有些不放心。
沐清風道:“卞城的兩位將軍已經傳信過來,明日一早在城外接應,我將令牌交給爹,再由他說明情況便是。”
兩人正商議著,便看到伍三七帶著四個暗衛蹚水過來。
“王爺,慕容老爺讓屬下給您傳個話,要不要他帶著玄甲軍先行一步,以免耽誤了程序,卞城的兩位將軍他可以先替您匯合。”
慕容諾不由一笑,“你們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