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畫之人卻不是另一個死者黃昭。
慕容諾估摸著,是不是出現在圍觀群眾中的那個小安子,畢竟這也是個重要的嫌疑人。
袁猷打量那畫上人,搖了搖頭。
“王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彩戲班裡其他人都不知道***了什麼,他們是無辜的,麻煩你別怪罪於他們,要殺要剮,我認!”
“秋月收買的縣太爺叫什麼名字?”沐清風一邊收回畫紙一邊又問道。
袁猷報出一個名字,而後道:“據說,他是禮部一位大官家的遠親,在朝廷裡舉足輕重,便是在縣城裡隻手遮天,也無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呵,難怪這琺琅花瓶,你會從黃昭的手裡購入。”沐清風很快便理清了這其中關係,“也難怪另一個兇手會嫁禍於你,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王爺何出此言?”袁猷不解。
沐清風道:“閱珍樓明面上是秋月的生意,實則卻和朝廷中某些官員有割不開的利益,你所說的縣太爺便是黃昭的表叔,也就是那位主事大人的表兄弟,琺琅花瓶被秋月得到後,便是轉到了他們手裡,所以嚴格來說,另一個死者黃昭,也算是你該報復的仇人之一。”
這不動機妥妥的被安排上了,且第二個兇手似乎不止是摸到了袁猷殺秋月的目的,甚至數月前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也很清楚。
所以,對黃昭的利用和殺人滅口,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才對。
同時想到這一點的慕容諾猝然看向沐清風,四目交匯,眼底都浮起了薄薄一層寒意。
唯有慕容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線,思緒完全沒跟上他們,一臉懵逼得看看姐夫,又看看姐姐,撓著頭問: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這事兒算辦成了還是沒辦成,你們倆怎麼表情這麼古怪?”
“將犯人送去牢房,單獨關押。”沐清風轉頭吩咐一旁的侍衛。
“是!”
侍衛給袁猷戴上鐐銬,押著他離開之後,沐清風才要帶著慕容諾離開刑房,慕容承追著兩人到門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得架勢。
“姐夫,元宵節那天你們去還是不去,給個準信兒啊!”
沐清風這才停下腳步。
“自然是去,本王豈是出爾反爾之人,允諾的大禮到時候自會送去,只不過……”
“還有不過呢?”
慕容承正咧開一半的嘴又僵住了。
沐清風道:“過陣子我和你姐姐要離開鹹城,出去一段日子,你可以考慮考慮,是否與我們一起去,至於你的畫坊那邊,我可以安排原醉雲畫坊的賬房管事和畫師去打理,只需付他們原來的工錢便可。”
“哈???”
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慕容承驚得長大了嘴。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還有點語無倫次的,”姐夫,你怎麼會願意帶著我啊?”
不是慕容承沒這份自信,而是對面那人是沐清風啊!他巴不得慕容承少在他眼前晃悠吧?怎麼可能主動提出要帶他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