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總管接過那張紙,不動聲色得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眉間微微一抖,他走到老皇帝身邊,將紙呈過去。
老皇帝視線掃過,看了一遍,只是皺起眉,又反覆看了幾遍。
“這方子,確定有用?”他狐疑道。
陳得清倉促得點點頭,“皇上,這是最好的法子了,而且……天時地利人和啊,想來,是老天爺對您格外厚愛,這才把延壽的機會送到您的面前,這是絕無僅有的機會!”
老皇帝將那方子放在桌上,抬眸向他看去,冷冰冰的眸子裡,帶著不見血腥的殺意。
“這法子,會有何風險?”
“皇上,對您來說,只要佈局得當便不會有任何風險,此藥從前無人嘗試,具體效果怎麼樣,小的也不敢說,只是……既然古法有記載,或許會有奇效。”
“皇上,這法子雖對您無礙,但這【藥引】真要拿了來,恐怕……還請皇上三思啊。”內侍總管勸道。
老皇帝沉著眉,視線垂下,若有所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朕要擬旨,立太子。”
“皇上?!”
內侍總管雙目一瞠。
老皇帝面無表情得睇了他一眼,“用太子之位和朕的江山來換,這【藥引】也該知足了,朕意已決,此事須儘快辦妥,切莫走漏一絲風聲。”
“是,老奴……遵旨。”內侍總管躬身領命。
下
方,陳得清不敢吱聲,卻是滿身的寒意,凍得他像是跪在冰天雪地裡。
阿彌陀佛。
孽債,孽債,將死不死,就是債啊!
農舍內。
柳永的一番解釋,讓慕容諾瞪大了眼睛。
“柳大夫,您的意思是,陳得清是您的師弟?!”
柳永輕輕頷首,一臉的無可奈何,“老朽已經聽說了,阿清是從宮裡逃出來的,念在同門之情,老朽收留了他幾日,但今天早晨,他便不辭而別了,老朽不知他的去向。”
“他可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或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沐清風緊接著問。
柳永仔細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拍大腿,“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