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死的?”
說話的,是從慕容諾身後探出半個腦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王樵。
沐清風手裡拿著麻繩,看向他,“想知道?那就來幫個忙。”
“不不不……”
王樵嚇得忙不迭搖頭,人還沒躲開,已經被慕容諾眼疾手快抓住胳膊拖進了屋裡,“怕什麼,不會讓你搬屍體的!”
“不搬屍體?”王樵求證似的看向沐清風。
沐清風‘嗯"了一聲,轉身將地上那些石頭重新擺放到椅子上,然後吩咐道:“王樵,你站上去。”
王樵遲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得走過去,踩到石頭上,他的個頭比王婆子高出一些,站直後,頭頂正好齊平橫樑厚度的一半。..
沐清風又將麻繩有繩套的一端遞給他,“把它套在腰上,別套得太緊了。”
王樵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照做,等他套好,沐清風又大致比劃了一下,然後將另一端甩到橫樑上纏繞緊緊得固定住。
“你向上看看,能看到什麼。”沐清風又問。
“向上……”
王樵踮起腳,伸長脖子向上看,便看到夾縫裡那一小塊閃閃發光的金子,方才在門外,他就隱隱約約聽到九王爺和王妃討論金子的事情,所以哪怕現在金子就在自己眼前,他也不敢表現出什麼,只是訕訕一笑。
“王爺,是,是金子……”
“爬上去拿到它,它就是你的了。”沐清風道。
王樵頓時驚呆了,“真的嗎?王爺,俺沒聽錯吧?!”
一旁,慕容諾也有點懵逼,不是要解釋王婆子怎麼死的麼,怎麼要給王樵送金子了?
她疑惑得看著沐清風,沐清風一個眼神遞過去,示意讓她等著看便是。
“不過,你只有一次機會,錯過就沒有了。”沐清風又向王樵補充道。
王樵立馬會意,吞了口唾沫壯了壯膽,抬起胳膊向上一抓,身子便騰空而起掛在了橫樑上,但他的腳尖距離最近的石塊,也不過兩寸的距離。
就在這時,沐清風卻一腳踢飛他腳下的椅子,咚的一聲,石塊全散落在了地上。
王樵嚇了一大跳,雙臂緊緊扒拉著橫樑,聲音哆嗦得喊著:“王爺,俺,俺還沒下來啊……”
“記住了,你只有一次機會,還不快去拿金子。”沐清風聲音冷冷得催促。
王樵只好咬緊牙關,伸長胳膊去摸那塊夾縫裡的金子。
他的胳膊挺得直直的,一連試了幾次,才勉強摸到那金子的跟前,費了這一會勁兒,腦門上直冒汗,忍不住問道:“王爺,能不能把繩子放一放,俺夠不著啊……”
“自己想辦法。”沐清風卻態度冷淡。
王樵滿手心兒的冷汗,用力扒拉著橫樑又往前挪了一點點,但也只能勉勉強強摸到金子的一小塊,想要抓住它拔出來,還得再過去一些才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繩套,深深撥出了一口氣,憋住肚子往前一衝,這回終於是摸到金子了,可那金子竟然好像長在了夾縫裡,他怎麼也拔不下來。
還沒等他再使勁,憋的那口氣已經先用完了,他又退回來,哈赤哈赤得喘著氣,“王爺,俺,俺快沒力氣了,這繩子太短了啊!”
繩子……太短?!
慕容諾再次去觀察那被沐清風纏繞在樑上的麻繩,又看了看王樵和金子各自所在的位置,突然,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什麼。
一旁,沐清風聲音冷冷道:“若你不想要了,只管鬆開胳膊便是。”
“咋,咋能不要嘛……俺年頭到年尾,也掙不來這麼一塊金子,不能不要啊……”
王樵嘀咕著,又低頭去看腰上的麻繩,這東西護是護著他了,現在卻成了束縛,他索性空出一隻手去解繩套上的結,卻不知是一隻手不夠靈活,還是那
結太緊了,他弄了半天也沒弄開。
想來想去,他只好將繩套往上移動,來到他的胸口處時,他先將一隻胳膊從裡面脫離出來,等他換了手,剛把胳膊脫離出繩套,沐清風便手指一彈,往橫樑上扔了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