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內。
梁夫人被驚堂木嚇得沒了脾氣,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低著頭,但還是沒有說明白那觀音像的來歷。
沐清風耐心耗盡,直接給了最後一劑猛藥。
“梁夫人,根據本王連日來的調查,你是第三個擁有觀音像的女子,而前兩個都已經慘遭毒手,死於非命。”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看著梁夫人面如土色,身子哆嗦起來,他才面無表情得繼續道:
“要是你還執迷不悟,倒也不是不可,今夜便在大理寺裡籤一份生死狀吧,出了這個門,你要是死了,那就是自找的,大理寺不會出動一兵一卒為你的死奔走調查,你看如何?”
“王爺這是什麼話!”
梁遠道跪在一旁,不服氣似的撇撇嘴,“朝廷命官的家眷出了事您放任不管,死了一兩個普通百姓,您忙得把大半個京城翻過來,這要是傳到百官耳朵裡,大家會怎麼想,自皇上繼位至今,對朝臣可是寬厚仁愛,而您……”
他故意沒再說下去。
“皇上厚待朝臣,同樣愛民如子,梁大人故意在王爺面前曲解皇上之意,是等著王爺去宮裡轉達你的大不敬嗎?”朱瑾懟回去。
梁遠道神色一緊,嘴硬道:“朱大人這是公然汙衊本官!就算到了皇上面前,那也不是你能一手抹
黑的!”.
“梁大人又何必緊張,你剛才汙衊王爺,王爺也沒跟你急眼吶!”
朱瑾這麼一說,就更顯得梁遠道像個燒了屁股的蚱蜢了。
沐清風壓根沒把梁遠道的冷嘲熱諷聽進去,他一直入神得想著觀音像和幾個死者之間的關係,總覺得這幾樁命案還有重要的線索沒有暴露出來,讓案子陷入了一團亂麻之中。
如果有觀音像的人就是兇手的目標,那麼放梁夫人出去,是不是能引蛇出洞?
他深吸了一口氣,提筆在紙上寫下生死狀,眼神示意了一下朱瑾。
朱瑾拿著生死狀和筆走到一直低著頭的梁夫人跟前。
“梁夫人,簽字畫押吧,折騰半宿了,簽了字你和梁大人就能回去了。”
梁夫人緩緩抬頭,眼神裡藏著驚惶,她看了一眼生死狀,又看了一眼梁遠道,很是僵硬得搖搖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