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搖搖頭,“沒有啊,秦副統領偷您的刀作甚?他又不是個仵作,況且您那把刀又不是什麼名貴不菲的東西,秦副統領還不至於如此飢不擇食吧?”
“哼!不行,我要親自去問他!”慕容諾扭頭就要走,被阿巧一把拽住,“王妃,您的臉,臉啊!”
慕容諾轉身走到床邊,用給沐清風冷敷的手帕胡亂擦了擦臉,然後將帕子塞給阿巧,大步流星得衝出了營帳。
等她問了路直奔秦筱遠的營帳外,卻又被守在門口的禁衛軍給攔了下來。
“九王妃,秦副統領還未醒,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此時夜色深深,守門的禁衛軍只能看出慕容諾一臉怒色,而且臉上隱隱發黑,好像被觸了大黴頭,要找人算賬的樣子。
慕容諾深吸了一口氣,把到嘴邊的國粹吞了回去,轉而問:“你們確定秦副統領還沒醒?”
雖然她可以確定那個討厭的聲音不是秦筱遠的,但她的刀八成是秦筱遠偷的,如此推測,那人一定和秦筱遠有關!
禁衛軍哪見過這般氣勢騰騰的九王妃,老老實實點著頭。
“真的沒醒,皇上也在等著秦副統領醒呢,特地交代了,若是他醒來要第一時間稟報過去。”
“千真萬確,卑職等剛進去檢視過。”.
慕容諾抬眼,狐疑得打量著二人的臉,又從頭到腳觀察著他們的身形,最後自言自語似的喃喃:“不是你們。”
她轉身正要離去,卻突然瞥見換上一身青色裙裝的尚蘭走來。
守門的禁衛軍看到尚蘭,很是自覺得拱手行禮,“蘭才人。”
尚蘭看著慕容諾,眼神暗示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
慕容諾點點頭,跟隨她一起離開秦筱遠的營帳,向營帳較少,火把也很少的西邊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尚蘭才開口。
“九王妃,皇上吩咐我和哥哥檢查那頭黑熊的傷勢,我們已經看過了,黑熊身上確實有好幾處劍傷,但並不致命,它的頭顱被拳擊所傷,半邊顱骨都碎了,所以它不是被劍刺穿心臟而死。”
“我知道。”慕容諾哪能不知道,還不是他們家那個臭小子揍的。
尚蘭頓了頓,又道:“若如實稟報皇上,只怕明日九王爺和承少爺都難以交代。”
慕容諾腳步一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