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
頓了頓,藤蘿又很輕很輕得補充道:“和左丞相一樣。”
聽到這句話,慕容諾已經心下明瞭。
“你對他動了真情。”
“我沒有!”
藤蘿矢口反駁,“我只是……總之,我有自己的苦衷。”
沉默片刻,慕容諾換了一種沉重的語氣,“左承恩快死了,你知道嗎?”
“他不會死的。”
藤蘿的聲音十分篤定,“只要用你交換了我們需要的,你和左丞相都不會死,主人親口說的。”
“你們需要什麼?”慕容諾緊追著問。
藤蘿卻不回答,轉而道:“我很羨慕你,九王爺寵愛你,左丞相也對你念念不忘,你佔據著這靖國裡最好的兩個男子的心。”
“左承恩不是非你不娶了嗎?”
“那是嬈花的作用罷了。”
藤蘿的聲音聽來有一點點失落,“我在左府書房的暗格裡見到了很多你的畫像,你撫琴的模樣,你寫字的模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傳神動人的畫,他把對你的情都藏在畫裡,我能感覺到。”
“那是過去的事。”
慕容諾道,“現在的左承恩已經變了,只是你不知道,要不你把我眼睛上的布拿下來一會兒,我慢慢告訴你。”
“……”
藤蘿沒有回應,她便又道:“我逃不掉的,只是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心裡有點害怕,所以想和你說說話,你待會兒不是要給我喂***麼,我喝了藥你再把我眼睛蒙上便是了。”篳趣閣
又等了一會兒,慕容諾才感覺到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指輕擦過臉頰,繞到她的後腦勺處,解開了繩結。
一陣微弱的燭光衝進視線。
慕容諾用力眨了眨眼睛,強作鎮定得環顧四周,果然和藤蘿說得一模一樣,是一個很逼仄昏黑的樹洞裡。
身邊的鈴鐺距離她很近很近,胳膊抖動的幅度大一點都可能碰上,有這些小東西守著,她想逃根本不可能。
幸好,藤蘿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為何說左丞相變了?”藤蘿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慕容諾視線轉過去,看著她那張溫柔嬌媚的臉,神態表情都是可以騙人的,但眼神裡小心翼翼藏著的那一點點光亮卻騙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