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醉得暈暈乎乎,手裡拿著一支沒蘸墨的筆,坐在沐清風面前傻樂呵。
“我畫的……好看吧……”
沐清風上半身被她連扒帶扯的,什麼遮體的也沒剩下,偏偏腹肌上還被毛筆的毛尖畫了好半天,那種又酥又癢的感覺,差點讓他某個部位失控。
慕容諾喝多了身上燒得慌,也自己扒了兩件,穿著水粉色繡著鴛鴦的小肚兜,藕白的胳膊光溜溜的,在沐清風眼前揮來舞去。
隔著肚兜,小姑娘胸口隨著咯咯笑而亂顫的位置,簡直像是浸滿了毒藥的水蜜桃,明明是毒,卻要了命的香甜。
“好看。”隔了好一會兒,沐清風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線。
慕容諾以為他不喜歡,撇了撇嘴,毛筆一扔就往外趕人,“不喜歡就走吧,我要睡覺了!”
沐清風抓著她手腕往床上一推,整個人傾覆上去,抓著她的那隻手,細細摩挲著她手腕的嫩肉,跳動的脈搏在他指腹間越發方寸大亂,慕容諾微微睜開眼睛,不解得看著他。
“怎麼還不走?”
沐清風眸色發深,故意調笑道:“橋酒醉人,走不了了。”
慕容諾一隻胳膊軟軟搭上他的脖子,笑眯眯道:“走不了,就不走了,咱們一起睡。”
“好。”
沐清風低頭,唇便隨之覆上,起初只是唇瓣摩挲著她的,反反覆覆,讓彼此呼吸間的酒香交融在一起,越是沉醉,越是纏綿,慕容諾被他磨得沒了耐心,發出一聲嚶嚀,將舌尖探出來,主動去找他的。
香香軟軟的小舌頭抵開某王爺的唇齒滑進去,順利找到了親密的同伴,慕容諾彷彿獲得勝利似的彎起了嘴角,卻沒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身子微微一頓,那個吻立刻變得更加強勢。
瞬間,吞沒了她的所有呼吸,慕容諾只覺得哪哪的難受,好像有點疼,又好像有點舒服。
沐清風一手抱著她,一手解開了她的肚兜,前些日子,不管是回鹹城的路上,還是昨夜裡的飲鴆止渴,他都沒有主動去碰觸那幾根脆弱的繫帶。
這宛如一道最後的儀式,對他,對慕容諾,都意義非凡。
但今晚,他終於認為可以了。
慕容諾身子軟的厲害,模模糊糊一直哼唧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感覺,那些法醫學的書裡,可從來沒說過這種人體反應啊。
明明是初秋的夜,帶著絲絲涼意的風卻好像吹不進來,這間臥房裡熱得驚人,彷彿連空氣也很是逼仄,她只能盡力張大嘴呼吸。
睜大了眼,便對上沐清風雙眸中瀲灩的,驚人心魄的幽光。
“諾兒,”他喚她,眼底愛意氾濫而洶湧,語調卻又繾綣而神情,“準備好了嗎?”
“什麼準備……”慕容諾迷迷糊糊的,呼吸間濃重的酒香,讓她好像比回來的時候更醉了。.
沐清風與其唇舌輾轉,感受到懷裡軟軟的身子越發因為情動而嬌軟,彷彿快要化成一汪春水,他竭力調整呼吸,剋制著在體內翻湧叫囂,要強勢奪走他主控權的情動。
但慕容諾卻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終於在滿滿的醉意里拉回了一絲絲的理智。
“我,我……”
她不自覺吞嚥口水,嗓子燒得隱隱作痛,黑暗中,那種肌膚相親的觸感好像格外明顯,她甚至十分清楚得聽到沐清風狂亂的心跳和他的微喘。
“諾兒,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是我,換了誰也不行,”沐清風替她撥開額角的碎髮,湊近她的耳邊,溫溫熱熱道:“我也一樣。”
身下,嬌嬌軟軟的身子微微一抖,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小姑娘顫抖著聲音細細小小得回答,“我準備好了……”
“好。”
沐清風一聲輕笑,心滿意足。
“別……沐清風……”
“諾兒,
我愛你……”
窗外,秋月,春宵。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