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完啦?”她乾巴巴得問。
沐清風一邊拿著棉布擦拭身子,一邊道:“嗯,你準備好了嗎?”
準,準備?!
慕容諾好像忘了腳踝的疼痛,撐著床坐起來,嘴被燙了似的結結巴巴,“準備……什麼……”
“換藥。”
某王爺隱著笑意。
慕容諾勉強壓抑住幾乎湧到鼻頭的燥熱,聲音裡的心虛幾乎要溢位來,“哈,哈哈……這個啊,換藥嘛……”
沐清風慢條斯理得跨出浴桶,換了乾淨的褲子和鞋襪,又披了一件寬大的暗紫色緞面外袍,才從屏風裡走出來。
袍子披得很有心機,像是遮住了什麼,但又巧妙得露出了些什麼,大有猶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慕容諾坐姿僵硬,眼睛像是生了腳,狂奔似的往敞開的衣襟中間,那一塊塊稜角分明的肌肉上衝,從胸肌到腹肌,一遍又一遍得掃過那些宛若刀刻的弧度。
偏偏還有一些沒擦乾的水珠從弧度間滑落,看得她不受控制得口乾舌燥起來。
難怪……古人云,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關嘛?這是天塹啊!!!
她暗暗大吞了幾口口水,努力保持‘不就是男人的身子,我已經見怪不顧了"的淡定,但她宛如熟透了的耳朵尖尖和臉頰,毫無餘
地得出賣了她。
沐清風就在她的注視下走到了床邊,幾縷溼漉漉的長髮隨著他彎腰的動作滑落到胸前,像極了一條甩向慾望深淵的繩索。
慕容諾順著髮絲往下看,彷彿能聽到一種蠱惑而魔力的聲音。
“沉淪吧,沉淪吧……”
她舔了舔發燙的嘴唇,硬著頭皮將眼睛往上抬了抬,正對上沐清風微微含笑的眼眸,燭光映照著,深邃又危險,好像深淵的入口。
一吸,就把她的魂兒給吸進去了。
好嘛,連跳的機會都不給,更霸道了。
“諾兒。”沐清風靠近她的耳邊喚她,聲音低沉到近乎耳語,帶著要命般的誘惑,“要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