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你這令牌這麼好使,為啥一直藏著不用啊?”
慕容諾拿著沐清風的令牌翻來覆去的看,頗有些可惜似的感慨。
沐清風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順勢用手指勾著她的一捋髮絲纏繞在指間把玩,慢悠悠說道:“這令牌多數時候,並不好用。”
哈?
慕容諾愣了一下。
剛才在李奉的宅邸,跪了得有三四十號人吧,這還叫不好用?
沐清風的手不得閒似的,從頭髮又滑到她的耳後,先替她將碎髮都撥攏到耳朵後面,又捏了捏她的耳尖,那耳朵尖也是敏感的,輕輕一碰,就紅的染了血似的。
“慕容承回咱們的宅子了。”
他說……咱們的。
慕容諾坐得闆闆正正的,眼神呆呆得哦了一聲。
沐清風手指向下滑了一點,捏著她的耳垂,試手感似的,輕一下,加重一下,更重一下,好幾下之後看到慕容諾漲紅著臉皺了皺眉頭。
他便好像摸準了力度似的,用她不舒服之前的那個力道繼續捏。
“你怎麼知道的?”慕容諾僵硬得往後一仰,讓沐清風的兩指指腹捏在了一起。
她的耳朵最是敏感,哪經得住他這麼捏啊,說話就說話,怎麼越來越喜歡對她動手動腳了?
牢騷只敢在肚子裡滾一滾,嘴上是不敢說的。
沐清風怎麼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彎唇笑了笑,將手放回自己的腿上,“你和周絮驗屍的時候,雲娘來了一趟。”
慕容諾:???
這蘇州八傑還有哪兒是不能隨便進出的嗎?
李奉的宅邸,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沒一個走的正門,嗖的一下就從屋頂上飛下來了,來一趟蘇州,慕容諾感覺他們身邊多了八個伍三七!
“雲娘讓我轉告你,慕容承鬧著要帶你回鹹城,不查左卿卿的案子了。”
“啊?!!”
慕容諾皺起眉頭,“他這是抽哪門子的風?就算跟左卿卿看不對眼,也該知道事情分輕重緩急的吧?”
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弟弟了。
沐清風抿了抿唇角,並沒有嚮慕容諾解釋慕容承這兩日的去向,他覺得,讓她自己發現會比較有趣。
“雲娘還說,紀榮死之前的行蹤已經查出眉目了。”
“真的?她怎麼說?”
慕容諾立即興奮起來,比起剛才聽到慕容承的訊息,儼然換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