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叄七氣得差點想當場勒死他們倆。
沐清風臉色鐵青,一甩袖子邊往前走邊命令,“把人抓回來,抓不回來,你們也別回來了!”
慕容諾眼瞅著屍體已經被運出去,趕緊小跑著跟上了沐清風。
伍叄七氣的磨牙,狠狠瞪了兩個侍衛一眼,腳尖一蹬,踩著房梁飛上了屋頂。
……
大理寺,公堂之上。
啪,驚堂木響。
沐清風掃視下方跪著的幾人,嗓音肅穆:“徐陽,你可認識死者?今日在廟外,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堂下眾人均一激靈,只見最左邊的男子衣衫鬆垮,跪也跪得歪歪扭扭,聞言傻笑兩聲:“因為他該死啊,現在終於死了,活該,真是活該哈哈哈!!”
說完就又放聲大笑起來,全然不顧這裡是公堂。
主位上,朱謹冷靜開口:“大庭廣眾狀若癲狂,這種人說的證詞怎能算數?來人,將此人拖出去。”
說完他就向堂下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眼看侍衛就要上前,沐清風突然開口:“等等!”
徐陽兩次開口神態都像是瘋癲之人,偏又能聽懂他問的話,說明他不完全痴呆。
朱謹強忍不耐,賠笑道:“一個瘋癲的人,不值得王爺浪費時間。”
沐清風恍若未聞,道:“伍叄七,去拿筆墨。”
片刻,伍叄七取來筆墨,又搬來桌子,一併放在徐陽面前。
沐清風一甩衣袍,下堂揮灑筆墨,字跡蒼勁有力, 寫下——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轉身,他將筆遞給徐陽:“你來。”
似是聞到了熟悉的墨香,徐陽神色一頓,乾脆利落站起來接過筆。
瞧見桌上這句話,他喃喃重複幾遍,眼中興奮異常,遂沾墨落筆——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他沒瘋?”伍叄七詫異,壓低聲音,“既然沒瘋,為何會當眾發狂,還說出那種話?!”
“不一定。”
沐清風上前,又洋洋灑灑寫下幾句詩,徐陽都很快寫出了下文,甚至不常見的冷門詩句,他也照寫不誤,還興奮異常。
“來,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