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當年不也一樣,比他們好不了多少,還尿了褲子。”司燁冷哼一聲,幽幽的說道。
“你!你!你休要胡言亂語!”
方老先生被司燁這一席話氣得是面紅耳赤,好半天才從口中憋出這麼一句話。
不多時,身後商隊管事,騎著快馬,趕到司燁身邊:“四爺哎,這路對嗎?怎麼怪陰森的嘞。”
管事心中頗為疑惑,這條路來來往往,也跑了不少了,怎麼這次周邊這麼多屍體,往常周邊部落和邊軍都會派人巡查打理,這路上過來,屍體少說也有十來具,怎麼沒見人收屍的情況。
“路沒錯,屍體有問題!”司燁冷漠回答道,先前就有馬匪偽裝成屍體,將前來收屍的商隊屠戮了乾淨,逐漸的這條商道上的商隊都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
管事聽吧,無奈的嘆了聲氣,騎著快馬回到了商隊中央,一路上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商隊。
商隊行進了約三個時辰,翻過一道矮丘,幾座簡易的木質閣樓出現在眾人眼前,閣樓前豎著一面旗幟,秀著碩大的驛館二字,自從與草原各大朔狄部落建立互市以後,這種臨時休整補充食物飲水的驛館在漠北草原中比比皆是,幾乎每隔五十里地便會有一處驛館,一路延伸至漠北的中心地帶。
“喲,客官~需要點糧草酒食嗎?”驛館中小二,弓著腰肩上搭著一根洗的雪白的毛巾,三步並作兩步,急衝衝的來到商隊管事的面前。
“準備點簡單的酒食就行,麻煩小二哥了。”管事雙手抱拳,笑嘻嘻的回道。
簡單的吩咐眾人將馬遷到馬廄後,這才跨入驛館中,隨行的護衛在馬廄旁守著車上的貨物,司燁同方老先生也隨著管事走進這驛館之中。
如今已是午時,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驛館中卻並無多少人,除開司燁所在的商隊外,驛館之中只有六七人左右。
司燁環顧了四周,館中四方角落,都已有人落座:“來著不善,注意點。”輕聲在方老先生耳邊說道。
方老先生瞬間慌了神,轉身想要跑出驛館門口,接過卻被司燁一把摟住,強行摁在椅子上:“別露了馬腳,平常一點。”
“司燁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待會打起來,你可要保護我啊。”
坐在椅子上的方老先生,雙腿微微顫顫抖得厲害。
“來嘞,客官您的酒。”店中小二陸陸續續將桌子上的酒菜上齊,弓著身子拿雪白的毛巾擦了擦還未坐人的座椅。
“小二哥,以前幹什麼營生的!”司燁一把抓住店小二的手腕,虎口上佈滿了老繭,明顯是長時間握刀之人的手。
“客官您這話說的,我以前在青州做農戶的。”小二使勁縮了縮被握住那隻手,不過被司燁卡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分毫。
“哦,那請小二哥喝碗酒可以吧!”司燁抓起桌上的酒壺,伸手一拉便將小二哥拖到身前。
“客官您客氣了,我可不會喝酒。”
小二哥伸手,將高舉過自己頭頂的酒壺擋住。
“動手!”驛館的後廚中,埋伏的數十人見識不妙,紛紛取出面巾蒙上,為首一人怒喝一聲,驛館內先前扮作路人的匪徒噌的一聲,從板凳上站起,抽出藏於桌下的兵器,將商隊眾人團團圍住。
店小二掏出手腰間匕首,就要刺向司燁。
只聽見“咔擦”骨頭斷裂聲響起,司燁硬生生捏斷了店小二的小臂,順勢將店小二整個個人扔了出去,轟隆一聲撞倒大片桌椅。
馬廄中護衛聽聞店中異響,為首一人急忙留下兩名護衛看管貨物,帶著其餘幾人便要衝進店內,豈料到早已經埋伏好的匪徒一湧而出,約有二十來人,將馬廄團團圍住。
“找死,兄弟們殺!”見對方來者不善,皆是手握刀劍,護衛首領高喊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便衝在了最前方,有過軍旅生涯的護衛首領,幾刀之下便已經連斬兩人。
其餘護衛一擁而上,雙方眾人混戰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兵器拼殺聲此起彼伏,一旁的馬匹受了驚嚇,一個個的掙脫開韁繩竄出人群,一時間雙方數人皆被驚慌的馱馬踩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