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話音剛落,孫悟空和豬八戒還沒說什麼,唐僧已是一臉古怪,目光詭異地看著他了。
面對如此眼神,老者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法術偽裝沒有消失……又摸了摸自己的老臉,褶子還很清楚……於是,他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長老,您為何這般看我?”
“哎,”唐僧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位仙神,要不您直接露出身份吧?堂堂仙神,卻要扮作凡人來提醒我們師徒,貧僧在此多謝了。”
“額……”
老者強行維持住表情不崩:“長老,您說什麼笑話呢?老朽一入土半截之人,哪裡是什麼仙神……”
“哎,東方揭諦,你就別裝了,我師傅都看出來了,你還裝什麼啊?”
孫悟空翻了個白眼,走過去一把摟住老者的肩膀……初見面時,他就已經認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也就是在稷下學宮裡經常與自己偶遇的傢伙。
剛剛不說開,不過是師傅沒認出來而已……現在師傅都明說了,那還繼續裝個屁!
老者尷尬地笑了笑,晃了晃身體,恢復了東方揭諦的模樣。其他的孩子、婦人,也是盡皆露出了原貌,正是那日值功曹、五方揭諦等人。
東方揭諦揮揮手,眾神退避,順便帶走了那一地的糧食,準備順手送給周圍貧困百姓們。
東方揭諦有些尷尬地笑笑:“大聖,我覺的我的偽裝還是沒問題的啊,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呵,還需要認?”
孫悟空沒好氣地敲了東方揭諦一個腦瓜崩:“以前在稷下學宮裡學習的時候就和你說過了,沒事多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你看你都學了些什麼?
還仙神遭殃,無一逃脫……這些事,是你一個凡人老頭能知道的嗎?該知道的嗎?哪怕是傳言也不可能啊……巴拉巴拉……”
孫悟空逮著東方揭諦是一陣教訓……西方靈山,觀世音有些疑惑,這孫悟空,貌似在稷下學宮學習過啊?
而且結合如來去帶走紫霞、青霞的情況……
“世尊,稷下學宮的老夫子和孫悟空……”
“此事我早已知曉,聖人也曾告知於我。而且,孫悟空身後,還有一雙黑手在操控,聖人猜測有可能是魔教所為。
現在聖人的心思,全在之後的佛魔量劫上,稷下學宮的教導,不過是給我們帶來一個更好的護法而已,不用多慮。情劫過後,孫悟空自當皈依我佛。”
如來從容回答道,可即便如此,觀音依舊有些擔憂:“但那稷下學宮,可是人族……”
“毋須多言,好好管理西行一事便可。悟空一事,聖人自有定論。”
如來再次打斷了觀音的話,孫悟空的背景牽扯了太多勢力,只要最後能封佛,其他的,得過且過就罷了。
人啊,不,仙神啊,有時候,得學會裝傻!天道不是都說過嗎?大勢不改,小勢可改……連天道都不會要求事事盡掌於手,何況他們這些天道之下的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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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東方揭諦被孫悟空揭穿身份,很是尷尬……在重新與師徒三人見過禮後,東方揭諦也放開了,完全恢復了自己的相貌,將前方妖怪的底細,直接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前方怪物,名曰黃風怪,吹得一手三味神風。在風系法則的地位上,與三味真火同齊。悟空兄弟,你們西行之路,閉不得這黃風嶺,過路之時,可要當心。”
“三味神風?”
孫悟空微微皺起眉頭,他可是在八卦爐中親手感受過三味真火的威力!同等位格的存在,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抗住的!
“這等厲害之妖,想來必不是泛泛之輩!揭諦大哥,這妖真的找不到出處?”
孫悟空再次看向東方揭諦,想從他口中得到幫助。
東方揭諦苦笑著搖搖頭:“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不過佛門底層人員而已。整日裡都在幹活,外交也不多,高一級的妖怪,我們又哪裡知道?
就是這些訊息,還是前幾日偶然聽到,看在兄弟你的份上,特意前來相告。”
說著,揭諦還故意給孫悟空丟了個抱歉的眼神……孫悟空心知說的話只是託辭,也是在告訴他多得他們便不能再說了,也不讓兄弟為難,沒有多問,放其離開。
等到揭諦走後,孫悟空看向唐僧、豬八戒。
“師傅,二師弟,你們看這黃風嶺,我們是去闖一闖,或是繞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