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靈越宮這代，還有個比沐聖宮黎九瀟也不遜色的妖孽！”
……
一時間，四下議論紛擾。
喧鬧入耳。
黎九瀟的臉色卻是愈發鐵青，受傷的疼痛不說，此情此景，他的一張臉簡直是被踩到了地上！
沐聖宮其餘高層的神情同樣頗為難看。
然。
還未等他們說什麼——
江鶴天已皺起了眉。
“申兄，我靈越宮真心實意地來參加你宮黎帝君的賀典，一見面就動手，這是何故？”
竟是先發制人地質問了起來。
偏偏，作為先挑事的一方，黎九瀟的確理虧。
“這……”申盛一窒，只能勉強圓場。
“這位是靈越宮的慕帝君罷？吾等也是聞名已久，九瀟方才也是一時興然，想和慕帝君切磋切磋。”
他說著，又轉向了黎九瀟：“不過，的確是九瀟唐突了，理應致歉。”
放屁！
黎九瀟聞言，俊臉上一時清白交加，是憋氣到了極點。
但……
眾目睽睽，他也不可能真的撕破臉皮。
再說慕君廷現下修為的確是要勝一籌……
思至此，黎九瀟不得不壓下翻滾的情緒，出聲表態。
“就是如此，還請慕兄莫怪。”
他正色道，迅速端出了一副真誠和善的模樣。
“是我過於唐突了。比修為，如今……你的確勝我良多。”
完全是一副甘拜下風的謙遜姿態。
當下，不少才對他生出了些看法的仙人皆不由點頭。
這九瀟帝君一直聖名在外，想來不會是那等心胸狹窄之人罷。
見了同階同在登神榜上的靈脩，起了一較高下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黎九瀟餘光一瞥，見到眾仙的神色變幻，心下也有了底，又道。
“慕兄不會怪罪罷？”
按理說，這問話一落，看著兩宮的面子上，慕君廷自然會否認。
然後，這茬就算揭過去了
但，讓眾仙都沒想到的是——
慕君廷淡漠地瞥來一眼，根本沒回應。
一片尷尬的死寂。
賓客們早停下了私語。
而問話的黎九瀟站在場中，笑容愈來愈僵。
“……君廷。”
見狀，雲傾唇角微妙地一挑，輕聲轉向了自家愛人。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