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明正平時蔫了吧唧,偶爾還陰陽怪氣地擠兌人,逼急了甚至敢給隊友下絆子。但他多少有良心在,不至於做出前腳撂狠話、後腳立刻開擺的無賴事。
而林仲龍也依照姜默的提醒,不但沒有像剛才那樣疾言厲色地懟他,反而看出他有提升的跡象,便把彩虹屁不要錢似的往他身上砸。
“Nice!”
“哎喲我去,這一槍靠譜,有臣臣那意思了!”
“嘖,牛X,讓超頭來也就能打到這樣!可以可以,繼續保持!”
還從來沒見林仲龍對哪個隊友這麼友善過,哪怕是一向跟他關係不錯的崔平順,也就得到過他“牛X”三連擊的至高評價。
可明正有點遭不住了,打著打著禁不住委婉地提醒他:“哥,悠著點,你吹得我心慌。”
“別慌啊,我又沒瞎說,不信你問教練,”林仲龍回頭,煞有介事地問道,“教練,他可以吧?”
說完,他擠眉弄眼,拼命給任佑安打訊號,生怕被當面拆臺。
任佑安快讓這活寶搞無語了。
“林仲龍,他要是沒打好,我會告訴他的,你真別給他架太高,我聽了都害怕,”說著,他拍了拍手,“打完這局先吃晚飯,吃完繼續。”
說是晚飯,其實已經是夜宵。本來說好練四個小時,由於明正一改頹勢,帶得全隊都打出感覺來,時間一下就收不住了。
連續訓練6個小時,全隊多少有點累,只有姜默因故被排除在外,無事可做,閒得心慌。
她不住祈禱,希望眼睛能爭點氣,到明天多少能緩解一點。再讓她這麼閒下去,萬一真輸給貓爪巴,她得給自己背口大鍋。
還好,看出她有些不自在,吃飯的時候,任佑安主動跟她談起下一場比賽的安排。
以他的觀察,再戰貓爪巴,應該不會像上次那麼摸不著頭腦了。而且他覺得三個輸出最近的狀態好得出奇,沒準能在後面的比賽有更大的突破。
正說著,林仲龍端著盒飯巴巴地蹭了過來。任佑安警覺地及時住口,還沒問他有什麼事,人家主動交待了。
“教練,能不能多說兩句?我就喜歡聽你誇我。”他笑得一臉天真。
見過求批評指正的,像他這麼厚臉皮求表揚的還是頭回見。
“誇得不少啦,再誇怕你膨脹,”任佑安長出一口氣,“保持就行,還有就是打雙槍輔的時候稍微注意下明正的走位,剛才打對抗,你倆還是容易脫節,特別是有防守壓力的時候。”
“沒問題,”林仲龍連連點頭,“多練練就好了。我跟小明說過了,假如我倆的生命同時受到威脅,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賣我,我絕對不怪他。”
任佑安幾番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行吧,反正上了場也管不了那麼多,順勢而行,別硬來。”
姜默因病缺席戰術規劃,任佑安的擔子重了不少。幾天訓練下來,他看資料做資料搞得頭昏眼花,到底還是求助姜默,採用播報的方式,尋求她的意見。
兩人討論,全隊總體而言沒大問題,不過明正的巴蒂仍然不算穩定。如果確定對貓爪巴採用雙槍輔的打法,他這一環很有可能成為突破口。
萬一真的出現這個局面,就算任佑安願意承擔主要責任,明正自己的愧疚感肯定也不會小。要是心事再重一點的,職業生涯就此轉折都說不定。
但反觀LW其他幾套常規陣容,效果當然不差,可對上貓爪巴這種級別的對手,姜默仍然覺得贏面很小。
就好比一個成績在中上游的學生,靠前臨時報了個突擊培訓班,很難指望ta一飛沖天,超過學霸,創造奇蹟。
於是,就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姜默和任佑安還在為到底採取什麼打法而犯難。
最終,任佑安想了個不太像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