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他是不是覺得只要不承認錯誤,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過?
姜默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大,任佑安忽然走了過來。
“要不讓我跟他說。”他向姜默伸出手。
沒等姜默拒絕,電話那頭,李邦偉已經聽見了任佑安的聲音。
“又是任佑安告我狀?”他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
“你別打岔,”姜默搖搖頭,婉拒了任佑安的幫助,起身走到訓練室外,“跟他沒關係,你就不該代打,還收錢。”
“姜默,我再說一遍,我就是用了別人的賬號,有人想給我直播打賞,我能攔著不讓人給錢?”
服了。
姜默氣得恨不得砸了電話。
說他蠻不講理吧,人還拎得挺清楚,退路都想好了。
用別人的賬號上分確實是他的自由,別人給他直播打賞是人家的事,不能生硬地把二者聯絡起來。
但是這種藉口,能騙得了誰呢?
就像任佑安說的,全隊在假期都沒敢放鬆,想方設法保持手感。唯獨李邦偉,心倒是夠大,不打高分段排位就算了,當代打還當得如此理直氣壯,現在又跟姜默硬剛,頭真夠鐵的。
真是好言難勸尋死的鬼。姜默也不管過年期間的諸多禁.忌了,冷聲問道:“我就問你,如果這事被官方追查,你就準備這麼解釋?”
“啊,不然咧?”李邦偉嗤笑一聲,“反正戰隊有新人要來,年後八成讓我看飲水機,我不趁現在多弄點錢,還等著被退役之後喝西北風去啊?”
“你就是這麼想的?”
姜默突然感到心灰意冷。
她倒是念舊,想著李邦偉願意捨棄學業,跟隨戰隊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加上天賦還算出眾,所以總想拉他一把。
沒想到人家不但不領情,還把責任全部推卸到戰隊頭上,搞得自己跟受害人似的。
好心喂出這麼條白眼狼出來,姜默真是一片真心錯付了。
而話說到這份上,李邦偉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他輕笑一聲,淡然回答:“不是我這麼想,事實如此而已。”
“事實?行,你現在找隊裡的人去問,順子,曹夏生,或者妹妹,問問他們你上場的時候任佑安有沒有誇過你,怎麼誇的。”
“你不會以為我沒打聽過吧?”李邦偉笑了一聲,卻聽不出絲毫喜悅,“說我頭腦好,還說我要是再努力點就好了。你覺得這是誇我?”
“那你還要怎樣?合著必須拿個大喇叭吹你玩得多好才行?”
“別,省省吧,我幾斤幾兩自己有數,還沒到值得吹的地步。要求不高,讓他別成天把眼睛放我身上就行。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不等姜默回答,李邦偉率先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