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權衡利弊,姜默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攻略曹昭荻的路線。
就算她足夠專業,也足夠負責,考慮到其中可能要付出的代價,姜默倒寧願活動不辦了。
畢竟,姜默自己不止一次地親口說過,她做戰隊的原則就是公平、公正、公開,總不能為了一次可有可無的活動,暗中給某個隊員行方便。
長此以往,其他隊員會怎麼想?還願意往一處使勁,拼個冠軍出來?
風險太大,姜默賭不起。
這事暫且不著急,不如等明天再問問吳浩奎有什麼想法。假如他覺得這事根本沒必要,場館不需要宣傳,或者不想讓LW戰隊搭這個便車,那麼正好,也省得姜默瞎操心了。
明天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不出意外,明天這個時候,姜默已經回到那個狹小冰冷的家,正和趙嬋二人相對無言,既沒有母女之間應有的親近,也不見年節將至的喜氣。
操再多的心也是白費勁,船到橋頭自然直。姜默還不信了,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當年從高考填報志願到出國留學通通一個人搞定,能被趙嬋逼得無路可走?
大不了去隔壁避難,她篤定趙嬋不可能追到別人家裡,就為了跟親女兒過不去。
第二天,姜默早早地起床,奔赴王芝悅所在的城市。
雖然回家對於她來說是個負擔,但是和王芝悅好久不見,姜默心裡倒也有幾分雀躍。
而這份歡喜,在收到王芝悅親手給她的紅包時達到頂峰。
“芝悅姐,使不得。”
話是這麼說,但姜默覺得自己一邊說著違心的話,一邊捏著紅包不撒手的樣子,怪難為情的。
王芝悅倒是沒費多大勁,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著摸摸她的頭。
“得了吧,跟我你還裝什麼?給你就收下。哎喲,你這衣服不就是上次弄髒的那件嗎?沒拿去洗啊。”她指著姜默衣服上一處不起眼的汙漬。
正是上次她給姜默介紹工作時被濺上咖啡的那件羽絨服。
“洗了洗了,”姜默趕忙解釋,“洗衣店說洗不掉,反正也不大看得出來。哦,對,你當時還給我轉了錢,我得還給你。”
“去,還什麼,”王芝悅一把按住她要掏手機的手,“就當是給你補個生日禮物,看到想吃的想穿的隨便買買,別給我了。”
三言兩語之間,姜默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心裡清楚,王芝悅其實是因為姜默家中變故,變相幫襯她。而且不得不承認,只要王芝悅願意,就是能滴水不漏地把人哄高興。
真不是姜默得了好處就說好話,如果王芝悅性別男,那她哪怕是採取點武力手段,也要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