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說回來,姜默極其不贊同任佑安的做法。
就像是隊員們都明白的道理,有命在,才能打輸出。就算她想讓戰隊變強,也不能建立在消耗教練或者隊員身體健康的前提之上。
姜默把手機還給韓鈞。
“他是從到了戰隊就開始這麼幹,還是因為最近比賽多才這樣?”
“好像一直這麼幹,他說他有點神經衰弱,反正晚上睡不著,不如干活。”韓鈞老老實實交待了。
“你都沒勸勸他?”
聽出姜默語氣中的不滿,韓鈞趕緊辯解:“我說過啊,睡不著在床上躺著也行,但他又不聽我的,我能怎麼辦?”
“你盯著他啊,以前葉星臣和錢靖琛晚上也聊天不睡覺,後來被你看著不就好了?”姜默不假思索,直接給出解答。
但是這就有點超出韓鈞的工作能力了。他苦笑著說:“姜默,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有誤解?我多大臉啊,能守著教練睡覺?都是成年人,要臉。”
想想他說得確實在理,任佑安年紀比他大了一截出去,還要被他像看孩子一樣盯著睡覺,姜默代入自己設想了一下,覺得確實不太妥當。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另一個辦法:盯人不現實,但可以沒收他的道具啊。手機電腦通通給他拿走,姜默不信任佑安還能翻出花來。
這個想法立刻得到韓鈞的首肯,兩人稍微商議一下,決定東西都放在姜默那,這樣大半夜的,任佑安總不能去敲姜默的門,也就沒法繼續熬夜發奮了。
解決了這個問題,又編輯好了新的微博發出,姜默當天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能夠心無旁騖地加入慶功宴。
礙於任佑安在睡覺,今天的慶功宴沒有整活,這也讓大夥兒能夠更加投入地乾飯。等到姜默吃完去結賬的時候,看到賬單最後的數字,她幾乎懷疑自己喝多眼花,把三位數看成四位數。
再三確認後,她只能接受事實,含淚買單。想到戰隊賬戶的餘額,她反覆告誡自己,就算拿到四連勝,以後也不能這樣,讓隊員們毫無節制地放開吃,特別是海鮮,點單的時候悠著點,不然一個菜就抵得上她一天的工資了。
把任佑安弄回戰隊也花了不少力氣。被姜默強行叫醒後,他就一直嘰咕頭暈腿軟,但醉意驅使下,他又憋著勁要證明自己沒醉,逼得其他人不得不像保鏢似的把他圍在中間,一步一挪地往回走。
姜默算是見識到什麼叫龜速了。從店裡回戰隊,最多一公里的路程,他們走了接近一個小時。
幸好冬夜的風夠冷,喝了一路的風,等回到基地時,任佑安也清醒了不少。看著身邊一張張關切的臉龐,他頓覺大事不好,警惕地問:“我剛才沒幹什麼不該乾的事吧?”
回應他是,是一水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任佑安當即出了一身冷汗,最後一點醉意也消失無蹤。稍微回想了一下,他記得自己斷片前是在和姜默交流,似乎是為戰隊微博的事。
“我好像幫你發了戰報,對吧?”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
姜默笑得比他更難看:“沒事,我已經刪掉重新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