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幫任佑安擺脫困境,姜默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擱置已久的助教技能重新撿起來,加入教練團隊的工作,切實緩解他的壓力。
她的想法,也得到任佑安的大力支援。只不過,兩人的出發點完全不同:姜默是想幫任佑安排憂解難,讓他省出時間多睡會覺;而任佑安則一心想讓她儘快跳過這個話題,放他回去
儘管任佑安的態度好到令姜默心生疑竇,不過得到他的口頭承諾,姜默並沒有多想,很快如他所願,進入下一個話題。
“給崔平順過生日,要不要把錢靖琛帶上?反正錢兒的生日也快了。”
“都行,”任佑安一個勁點頭,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莫名的敷衍,“這事你來辦,我隨便。要錢嗎?”
給隊員過生日,要他出錢算什麼?姜默差點沒忍住回懟。
但考慮到他最近一直沒休息好,讓他為比賽做籌劃已經耗去不少腦力,姜默沒有計較,只是交待等她想好方案,任佑安得幫忙把關。
“還有,Speechless的試訓,我想安排在下週日,就是春節前最後一場比賽之後那天,你覺得行嗎?”
這是本職工作,剛想打哈欠的任佑安立刻睡意全無,無比精神。
“週日可以,提前跟大家打個招呼吧,不然可能有人買了當天回家的車票。哎,你訂票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到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姜默頓時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骨子裡不住地往外冒冷氣。
“還沒,”她一點精神都提不起,說話的口氣也透著懶怠,“先不說這個,我準備下午試訓,然後晚上給順子和錢兒過生日,然後餞別拜早年什麼的全都安排上,沒問題吧?”
任佑安當然無有不從,而且他已經做好打算,不管姜默提出什麼設想,他全部舉雙手加雙腳贊成。
本來這些活動就不關他的事,再者他也料定姜默不會弄得太出格。既不用出錢,也不用出力,還要啥腳踏車?躺平喊666就完事了。
得到姜默的叮囑,答應最近會找時間去醫院看病後,任佑安總算得了特赦,剛要回訓練室,就聽見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大半夜的,嚎成這樣,不怕被投訴啊?任佑安頭皮一緊,顧不上跟姜默打招呼,扭頭快步衝進訓練室。
一推門,他就看見崔平順抓著葉星臣的手,沉聲說:“沒那麼疼,忍著點。”
要不是任佑安對隊員們有比較深刻的瞭解,此刻恐怕要不可避免地想歪。
身為受害者,葉星臣可沒法忍。他費了好大力氣,想把手從崔平順手裡抽回,奈何兩人力量等級差距過大,他未能得逞。
不知是不是為了給他點教訓,崔平順手上似乎又加了幾分力道。
這下葉星臣叫得更慘了。
沒等任佑安詢問,姜默也趕了過來。
“什麼情況?”她焦急地問道。
趁崔平順要答話力道鬆懈的空當,葉星臣總算抓住機會逃出禁錮。他算是讓崔平順搞怕了,一朝脫身,立刻跑到訓練室最裡面,不依不饒地大喊:“順子你以後別想吃到一口奶,我說到做到!”
什麼仇什麼怨啊,搞得水火不容的?任佑安滿臉都是問號。
崔平順倒像是沒事人一般,依舊沒什麼表情,淡定地回答姜默的問題:“他說手疼,感覺像腱鞘炎,我幫他拉下筋。”
“別像,就是,”經驗豐富的韓鈞插話了,“這小東西挺能忍,打DNA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憋到現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