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戰隊把曹夏生綁架了呢。
姜默又無奈又想笑,定了定神,平靜地回答:“我沒有問他原因,你也彆著急,今晚我安排他睡在隊長那間屋,別的什麼都沒幹。你們家裡的事,我不過問,也別帶到戰隊來,這兒不是居委會,不負責解決家庭糾紛。等明天你們把事情理順了,到基地把人領走,住宿費伙食費啥的我也不跟你算了,就當送你個人情。你看怎麼樣?”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姜默老慕容復了。
曹昭荻可不敢把主動權都交到姜默手裡。儘管聽起來諸事妥當,她仍然不放心,警惕地說:“你讓我弟弟接電話。”
“他帶著手機呢,你有事直接問他就行。”姜默委婉地拒絕,不想當插足的第三方。
這回曹昭荻不言語了,過了好一會,才強作鎮定地回答:“他手機關機了。”
So?關我什麼事?平白無故給塞了這麼大個麻煩事,姜默很想趁此機會拆她的臺。
不過出於對職業女性的尊重,她到底還是給對方留了幾分顏面,沒把話說死。
“今天戰隊有比賽,所以大家都挺累的,已經睡下了,我不方便過去。還是那句話,我這隻管戰隊的事,不摻和家長裡短。而且我建議你不著急趕著今晚把事情解決,等他睡一覺起來,你們倆都沒那麼氣了再談,好說得多。”
她出於一片好心誠懇地給出建議,曹昭荻卻不領情,尖刻地回答:“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外人,連他為什麼跑到你那都不過問,那你怎麼敢肯定等他睡醒就能聽進去我的話?”
明知對方看不見她的動作表情,姜默還是下意識地聳聳肩:“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確實是這個道理,這回曹昭荻也不吭氣了。思索良久,她嘆了口氣,認命地說:“行吧行吧,反正他在你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提醒你,他現在沒成年,沒有我或者父母的同意,籤工作合同是無效的。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們不要欺負他。”
嘖嘖,姜默聽得直搖頭。她甚至懷疑葉星臣的父母是不是和曹家沾親帶故,不然考慮問題的路線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大半夜貿然跑到這來,她沒把人送去派出所,還給安排好住處,已經仁至義盡,結果還被懷疑暗中使壞欺負人。用林仲龍的話說,“寧配嗎”?
算了,配不配的,不值當在這時候計較。掛掉電話,姜默獨自回到冷冷清清的訓練室,重新開啟電腦,對著滿眼的數字,開足馬力,搞定最後一點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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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戰隊第一個比賽日帶來的新鮮感和興奮勁,儘管知道該睡飽攢足精力迎接新的一天,但姜默睡意全無,一直到天擦亮才閤眼。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手機上一堆新訊息,曹昭荻的,許佳夢的,王芝悅的,還有戰隊群,發大水似的刷了百來條訊息。姜默以為出了什麼事,整個人都嚇得不太好,開啟一看,才發現未經她允許,林仲龍擅作主張,把曹夏生拉到群裡,一群人發瘋似的鬥起了表情包。
隊員傻,傻一個,核心傻,傻一窩。就連看似不愛摻和這些事的崔平順也玩上了,帶頭髮了一個“為我們的友情乾杯”。
每當姜默以為自己已經見識到了戰隊整體智商的下限,隊員們就會用實際行動教育她想太多。長此以往,連崔平順這個最後的良心估計也扛不住,淪陷是遲早的事。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王母娘娘有指示。姜默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開啟王芝悅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