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著再來一首,楚堯擺手笑笑,放下麥克風,回到座位,喝杯啤酒潤潤嗓子。
包廂裡的氣氛,其實不算很熱鬧。
因為沒得遊戲玩。
到這個年齡,再去玩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遊戲,略微顯得幼稚了些。
況且,人多,也不是很好組織。
可倘若玩那種“嘴對嘴撕紙條”或者“喝酒輸了脫衣服”之類的成人遊戲,尺度又顯得很大。
畢竟同學唱K,不是撩妹局或夜總會。
所以,大家都是不鹹不淡的玩著紙牌和骰子,偶爾唱唱歌,喝喝酒,聊聊天。
當真沒什麼營養。
休息片刻,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想了想,楚堯裝著接電話的姿態,起身走出包廂。
然後就一路下樓。
自己得回家了。
倒不是不想和他們告別,非要偷偷摸摸走。
只是,自己若真要大張旗鼓告別,估計他們這局,興致會散一大半。
做人呢,既要為自己裝逼,也要為別人考慮。
下了樓。
楚堯找到天鵝堡一個相熟的接待經理,告訴他上去看著點包廂的情況,等那邊要結束了,分別送全場一個按摩套餐。
男生桑拿按摩大保健。
女生美容保養spa。
這裡都是有的,也算是功德圓滿。
至於任思瑤和李蔓,還是算了,得不償失的事兒,沒必要。
明天可還有一天呢。
當著這麼多人,真要把人睡了,雖不至於社死,但也影響自己的名聲。
以後有的是機會。
……
找天鵝堡的司機,把自己送回鵬城大學家屬院。
一路上,楚堯抽著煙,一句話沒說,看著整座城市的夜景,有種發自內心的暢快。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囉。”後兩句歌詞是——“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經典還是經典。
將自己此刻的心情寫盡了。
時隔將近十年,大學四年加畢業六年,自己在同學圈子裡,成為了絕對意義上的焦點。
就一個字——爽!
……
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