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
此時此刻,蔣清竹當真是生出一種很微妙的感受。
比起半個月前,這位楚總,變化當真是太大了。
半個月前,他說話很直接,帶著一股莽勁兒。
雖銳意,但當真莽。
而現在,這種不溫不火的話,幾句下來,像是鈍刀子殺人。
很扎心。
卻很體面。
體面到讓人無言以對。
反而是自己內心深處生出慚愧。
“楚總,我錯了,真錯了,上次的事情,我不多說了,都是我的過,今天給個機會賠罪好不好?”
心思飛動,蔣清竹當即徹底放下身段,笑靨如花的說道。
語氣中甚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服軟,永遠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
柔能克剛。
楚堯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點頭。
“你隨意啊,我只是建議,不是意見。”
……
酒到底還是上來了。
青梅釀和櫻花釀。
江振華介紹,天鵝堡有專用釀酒師。
大老闆在波爾圖和大西北的黃金維度區,都有自己的酒莊。
天鵝堡的大老闆。
他從來沒主動和楚堯介紹過,楚堯這時也沒多問。
專心吃肉喝酒。
羊肉豐腴而不肥膩,火候剛剛好,外焦裡嫩,一點孜然和辣椒麵,就能激發出最美妙的口感。
正是應了那句——高階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酒也清甜。
度數在十三度左右,入喉無辣感,甜味不是很濃,反是有些清新,混雜著一絲藥材的香氣。
具體是什麼,楚堯自然是聞不出來。
問過才知道,是良姜、草果、丁香、桂子的混合提取物。
算是古方。
嚴格按照君臣佐使的藥理炮製。
反正聽上去逼格就很高。
這種東西,註定無法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