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走,自己沒法做,也做不了。
這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人生沒有目標了。
天地無敵。
高處不勝寒。
無敵是多麼寂寞,多麼空虛……
楚堯體會到了這種心境。
……
幾個小時後,驅車幾百公里,他到了龍場鎮,也到了王陽明故居,龍場洞。
景區外面就有賣書的,隨手買了本書,走進景區,站在那尊巨大的雕像前,楚堯瞻仰了一會兒,隨意坐下,然後沉浸的閱讀起來。
心學是一門神秘的學問。
除了聖人王陽明外,就連他的弟子們,都各有各的領悟,他死後,門人弟子分為四派,各執一詞,甚至相互辯論。
這一時半會兒間,楚堯自然是看不出什麼,也沒計劃看出什麼。
不過,卻是一直坐在深夜。
之後的幾天,就在這個小地方,把世面上能買到的心學類書籍,全部都看了一遍,憑藉系統強化過後的記憶力,幾乎是全部背了下來。
幾天後,楚堯翩然離去。
心中多出幾分不一樣的厚重。
印象中最深的一句話,不是那些被無數人分析爛的經典語錄,只是他臨死前的遺言——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遺言能說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這一輩子正大光明,沒有什麼多餘要說的了。
倒是和武則天的無字碑,有異曲同工之妙。
……
從龍場出發,楚堯又去了婁山關,位於遵義。
不為別的,只為了那句——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重頭躍。
想象著那個在革命年代,三十多歲,隊伍風雨飄搖之際,力挽狂瀾,從此一飛沖天的男人,感受到那種情懷。
爽文都不敢這麼寫。
但這就是歷史的真實。
沿著那條紅色的線走了一段後,楚堯從西南繼續朝雄雞邊緣走,一路上走走停停,該吃吃,該喝喝,該逛逛。
像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自駕行的遊客。
只不過,沒有在沾花捻草,也沒有關注那個始作俑者,宋伊人的下落。
麗江去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商業景區,因為當地政府整頓,連能玩的地方都沒有。
大理也去了,同樣是個平平無奇的景區,洱海很美,蒼山也很美,但除此以外,也就那麼一回事。
人山人海有什麼好看的?
都說雪區是淨化心靈的妙土,楚堯也去了一趟,頗為原始的生態,和濃郁的宗教風情,的確是讓人心胸為之開闊不少。
在布達拉宮,楚堯花了二十萬,見到了德行最高深的活佛。
與他聊了一個多小時,的確是佛法精深,講了很多大道理,但卻也沒法在自己心中泛起漣漪。
魔性太重,無人可度。
離開之時,楚堯笑著打趣,老人緘默不言,手掐天珠。
花了將近五十萬,楚堯又僱了個專業團隊,陪著自己登了一趟珠穆朗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