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開炮什麼的話，自然是玩笑之語。
把事情聊透，洗個腳，按個摩之後，兩人便也結伴離開會所。
下午楚堯去參加了一個小會，東南亞跨境電商“卷皮”的內部分享，而到晚上的時候，唐言就把文章發了過來。
不愧是專業文人出身。
這效率屬實驚人。
文章並不長，也就不到兩千字，標題很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格，很能吸引人眼球。
——《網際網路沒有道德》。
媽的，看到這個標題，楚堯心裡都驚了一下，實在像極那種無良自媒體為了吸睛寫出十萬加的路數。
而且，還提到“牆”，隱隱帶著點對映的意味。
危險。
真怕他一張大嘴亂說，楚堯深吸口氣，迅速瞟正文。
開篇名義。
“網際網路的精神是自由、開放、合作、共享，這是這種新型社會生產工具被髮明的初衷。但時至今日，這八個字已經變成了壟斷、圈地、入股、併購。”
“手握海量使用者和資本的既得利益者，高高坐在王位之上，一邊警惕而貪婪的看著其它王位上的競爭者，一邊肆意睥睨一切後來者，左手金元，右手長鞭，笑眯眯的看著來人詢問，跪下？還是死亡？”
這個開頭，同樣還是比較吸引眼球的。
估計唐言對此也深有體會，才能寫出這麼極具畫面感而切入人心的句子。
轉過來想想，他在創業之初，也經歷過這樣的局面。
被企鵝的封殺。
上市前夕被老東家網易的背刺。
後期被阿里投資卻又想爭奪公司控制權的博弈。
公司在上升期的時候，沒必要來說這些，扳手腕也扳不過。
而現在嘛……大環境加上個人訴求，自然多出幾分做這件事的動機。
也不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人情。
通篇看下去，楚堯從文字背後，已經看到唐言其中蘊藏的意圖和野心。
他來開這一炮。
畢竟，現在的大環境是，反壟斷調查，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網際網路進入下半場，國家加強監管。
作為知名企業家，這個時候發聲，是很容易博取到國家層面好感。
反正反壟斷調查，又落不在他頭上。
……
“大企業在特殊階段，固然會對整個行業以及國際競爭產生良性影響，但要看大到什麼程度，當大樹已然遮天蔽日，根部汲取所有水分，枝冠擋住所有陽光，那它生長的地方，要麼寸草不生，要麼必然形成實際意義上的依附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