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做夢都做不到這樣的美夢。
“對啊,說來也是我運氣好,五年前你長房二舅舅與我說起這件事來的時候,我還猶猶豫豫的,那個時候你外祖父剛去世,周家的庶務交給了四房,我們三房銀子上就吃緊了不少,原本我是不打算拿出來的,後來還是你長房二舅舅一直勸我,我抹不開面子,只能答應下來。”周銓說起這話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他與周鈞根本就沒什麼來往,還曾想是不是周鈞在京為官手上銀子吃緊,想哄他銀子的,“後來我想著這銀子就當做給他算了,也沒想著拿回來,不曾想賺了十多萬兩銀子。”
“之前我就聽人說過海上生意風險大,運氣好的時候能賺的滿盆缽滿,可運氣差的時候,海上遇到風浪,這銀子就是打了水漂。”
“也是咱們運氣好,入了股之後這海上生意做得是順風順水,出海五六次才會遇上一次風浪而已。”
“不過這件事你可別對外說,就用你長房二舅舅的話來說,悶聲發大財,這些年四房,五房覺得自己賺了些銀子,張狂的不得了,實際上他們賺幾年的銀子還沒我們三房一年賺的銀子多了。”
林妧只覺得不解,在她的印象裡,周鈞是個很好的人,按理說這等好事也會喊上其餘四房的,“難道別人都不知道嗎?”
一個人賺銀子可比大家一起賺銀子叫人覺得開心多了,特別是平日裡那些人拽的像二五八萬似的,壓根還瞧不上自己。
周銓含笑道:“不知道,別說是四房,五房,就連長房,二房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也別在你二房伯祖母跟前說漏了嘴,當時她看到這些賬本子的時候直說咱們三房富庶,我於她老人家說的是當初你外祖父在的時候多賺了些銀子,後來我運氣好,也賺了些銀子,好在你二房伯祖母素來不在意這些,所以沒起疑心。”
林妧點了點頭,還是覺得不解,“舅舅,長房二舅舅從小是在二房長大,與長房關係不大好,我覺得說得過去,可這等好事,為什麼他沒有告訴二房?”
她可是聽說過的,二房老太爺對周鈞宛如親生兒子。
周銓是個心大的,當初周鈞與他怎麼說,他就怎麼相信,只道:“這也沒什麼不對勁的,當初你外祖父在世時就會做生意,做一樁生意賺一樁生意的錢。”
“當時就有人傳言說你外祖父乃是財神爺附身,做生意的人向來都講究這些,你長房二舅舅找我,想必也有這個原因在。”
“做生意向來都是有賠有賺的,他不敢篤定一定能賺錢,所以也不敢喊長房,二房的人入股,等著賺了錢之後,就更不好說了。”
他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除了在弄丟妹妹與娶姜氏為妻這兩件事事情上運氣不好,其餘時候,運氣都還是挺好的。
道理雖是這個道理,但林妧隱隱覺得不對勁,畢竟上輩子的周鈞是個很厲害的人,好像不管多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上都會變得迎刃而解,上輩子他還把自己嫁給了許拓之為側妃。
那個時候她已是聲名狼藉,別說是給許拓之當側妃,說句不好聽的,給許拓之提鞋都不配。
但除了周銓說的這個理由,她好像也想不明白還有什麼別的願意,畢竟周銓與周鈞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如今林妧心裡高興得很,覺得自己是個小富婆了,一時間倒是不知道這些銀子該怎麼花,不過別的事兒倒不急,第一件事她就是找杜老夫人支了一萬兩銀票子出來,拿著銀子直接朝姜氏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