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妧萬萬沒想到張舅母會對一個小娃娃動手,當即沒有防備的她被甩的一個踉蹌,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下。
白薇忙上前扶她,更是氣壞了,嚷嚷道:“就應該把你抓去衙門,狠狠打上幾十個板子!”
張舅母做賊心虛,聽聞這話暗道不對。
難道官差已經來了?
真要把自己抓走?
她下意識朝著山腳掃了一眼,果然見著山腳停著一排青灰色頂的馬車,再仔細看看,當真有好些個官差!
張舅母嚇得不行,撒丫子就跑,臨走之前還不忘放出幾句狠話來——回去告訴冠覺那老尼,以後被叫她碰上我了,當心我扒了她的皮!
她嚇得屁滾尿流。
還坐在地下的林妧看呆了,這就走了?
這個張舅母未免也太不驚嚇了,她忍不住拍拍手站了起來,“還好上次有小偷來白雲庵偷錢,被我師傅知道下令給打了個半死,看吧,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軟。”
說著,她得意朝著雲妙笑了笑,“你舅母以後肯定不敢再來找你了,要是她真的敢來,那就真的抓她去衙門。”
雲妙眼眶紅紅的,去看她的胳膊,“雲客,你傷著沒有?”
不說不要緊。
這一說,林妧才發現自己掌心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掌心被擦破皮了。
不過不要緊,這麼點小傷養個幾天就好了。
只是,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褲子髒兮兮的,左胳膊的衣裳也破了個洞。
她笑著道:“倒是這下又要做新衣裳了。”
雲妙眼眶紅紅的,拽著她的手就要回去,“我回去給你擦點藥,你細皮嫩肉的,要是叫正覺師叔看到你受傷了肯定是要心疼的。”
林妧倒沒拒絕,跟著她就往回走。
可是她走著走著,卻發現有些不對勁,今日白雲庵是格外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她不由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大家都做什麼去了,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
雲妙一拍腦袋,“哎呀”叫了一聲,“我給忘了,今兒是淮陽王妃過來的日子,想必大家都去門口候著了,唉,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林妧一愣。
她壓根就沒聽說過這件事。
仔細一想,她好像也想明白過來。
淮陽王妃康氏那是什麼人物,就算是之前差人遞話過來,說不需要白雲庵裡的人服侍,可淮陽王妃今日來訪,白雲庵上下肯定都是要去門口候著的。
正覺師太向來把她當嬌嬌寶貝一樣,碰上好事兒從沒忘記她,這種事兒,從不會叫她。
再加上如今她也不是白雲庵的人,自然不用過去。
她連忙拉住雲妙,“要不,咱們就別去了吧?”
對於許拓之,她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若說愛吧,好像談不上,可若說不愛吧,許拓之對自己也不算差,特別是上輩子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
但上輩子那樣的日子,她不願意重蹈覆轍,所以這輩子她也不想與許拓之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