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寺的住持,一臉滿意的看著紀長安和紀淮被包圍。
“紀淮留不得了。”
“但是也不能現在死。”
說話間,他的語氣裡還有著一絲遺憾。
其實說不遺憾是假的。
畢竟被紀淮的錢財養著,比起他在江湖上討生活可容易多了。
紀淮的錢也好哄,隨便說一說,就能從紀淮的手裡拿到大筆的錢。
前提是紀淮沒有這麼的不好掌控。
住持看著被包圍在和尚群中的紀淮,現場有點兒亂了,好像元錦萱安排的人,比起他想象的還要多。
後面還湧了上來不少的和尚。
但是住持並不以為意,反而大聲的吩咐,
“紀家父女都不能現在殺,先把紀淮控制下來,讓他將紀家名下的所有錢都吐出來再說。”
對外,住持可以說,紀淮就住在寶蓮寺內修身養性。
沒有人會追究的,就連紀淮的師兄付大儒也不會。
畢竟過去的好多年,紀淮與寶蓮寺走得極近。
他經常在寶蓮寺常住。
只不過這回的常住,多少會讓紀淮身不由己罷了。
至於紀長安,自然也得在寺廟內住一段時間。
畢竟他們的人多,沒有把紀長安玩膩之前,還是先別送到軍營裡去。
那裡的人更多,紀家大小姐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撐得幾時。
住持打的好主意。
就是沒料到賢王側妃安排的人太多了。
後面幾撥人一衝一推。
混亂中的紀長安便與紀淮相隔甚遠。
她在兵荒馬亂裡回頭看了紀淮一眼。
她的阿爹正被幾個賊人圍著打。
“長安快跑,快一點,不要管阿爹,快跑!”
手無縛雞之力的紀淮,用著一身文弱的蠻力,做著無力的抗爭。
他的衣衫破碎,渾身上下都是傷。
一個不會讀書的讀書人,哪裡能跟常年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比。
無論是欺騙也好,背叛也好,紀淮如今唯一想的,便是讓自己的女兒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