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聞言，楚雄猶豫了一瞬間並未直接回答，反而眼神明滅不知是何想法。
其餘人卻已然是瞬間明白了楚玉環的心思，她想為自己的母親華妃報仇，當眾羞辱姜憐。
畢竟，這世界上的天才實在太少了。
更遑論，同時掌握著兩門技術的天才。
之前，姜憐在華妃生辰宴會上驚鴻一舞讓大家感到歎服、驚訝，但卻從沒有人覺得那是姜憐短時間內練習的結果，他們都認為這只是姜憐扮豬吃老虎背後，長達幾十年的練習。
而按照機率來說，一個人長達十幾年的練習，光是一門技術頂尖就已經夠嚇人了，怎麼可能還有精力練習另一門且還能表現良好？
所以，當六公主楚玉環剛剛提出這樣的要求，壓根就沒人覺得她是因為欣賞姜憐。
而她羞辱姜憐的原因，自然而然也將人們的視線拉回到那天，華妃生辰宴上禁足之事。
一眾人想到這些，瞬間猶如洞悉了整件事情的發展，心下里同情著姜憐。
所有人的視線這一刻都落在姜憐的身上。
這一瞬間，似乎姜憐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但，作為焦點的中心，姜憐卻壓根沒有身為被羞辱一端的恐懼、害怕亦或者是憤怒等情緒。
少女只是垂眉低目，像從一開始那般，認真的喝著面前的果子酒、認真的夾菜，亦或者...不時與自己的侍女耳語兩句，優雅淡然、超脫世外，就像是一個不問世事的仙人般。
即便此時，空氣都彷彿寂靜著。
這少女也非常完美的將自己與所有人的空間割裂開來，自得其樂！
彷彿，她從來就沒有聽到楚玉環說話。
少女這樣的態度，無疑就是在無視楚玉環，在她的臉上打巴掌。
楚玉環的面色瞬間無比難看起來。
而眼看著六公主不說話，眾人亦是沒敢吱聲，靜觀其變。
氣氛在這一秒，從安靜變為了尷尬，而且眼看著，它似乎將要接著尷尬下去。
這時。
坐在姜憐一邊的姜馨兒，此時卻完全忍不住了，她出聲嘲諷道。
“三妹，六公主在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了，難道聽不到六公主的話？”
話落，姜馨兒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嘀咕一句。“又不是個聾子。”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至少周圍一片的家眷都聽見了，聞言都私下裡“嘻嘻嘻”偷笑起來。
姜阮見此，彷彿責備的看了姜馨兒一眼。
“馨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三妹妹怎麼可能是聾子，她應該...或許只是不會彈琴吧，沒事憐兒，其實以你的才華，大姐相信你，哪怕是現學，你也可以給六公主伴好曲的。”
姜馨兒、姜阮這姐妹兩，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倒是將擔心妹妹的好形象做的深入人心。
姜憐內心中劃過一抹深深的譏諷與冷笑，面上卻依然彷彿聞所未聞，靜坐不發一言，任由所有人尷尬著。
姜馨兒和姜阮見此氣得跳腳，目光不經意往楚玉環的方向看了下。
卻瞬間對上後者那殺意盎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