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話就不多,崔九貞一時還真沒注意,直到被他攙扶著下了車,才發現他的臉色比這天兒還冷。
“咦,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謝丕垂眸看著她,淡淡道:“許是車裡太悶了。”
崔九貞點頭,可她覺得還好呀!
不過也沒多問,回來一堆東西,她便先讓如雲和玉煙跟著自己回房了。
謝丕看著她輕快離去的步子,只覺得心更悶了。
太子……比他重要?
臉色沉下,他覺得,明日該上新課了。
此時的太子莫名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何人編排孤呢!”
說著,繼續摸牌。
翌日,太子晨練過後到書房上課,就見昨日還是兵法史記,今日就變成了琴棋書畫。
他一臉凌亂地坐下,不大看的明白這些東西。
“先生,這是幹什麼的?”
雖有猜測,但他還是想掙扎一番。
謝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頭除錯著琴絃。
“君子豈能不通音律!”撂下句話道:“這幾日學音律,將琴譜背下來,背不下來就抄十遍。”
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殺的謝丕,又在搞什麼名堂,讓他堂堂一個男子漢,玩兒這些東西。
可惜謝丕並未聽見他的心聲,不學也得學。
接連幾日,太子苦不堪言,連吃飯都不香了。
好容易休沐一日,他把自己關在房裡,也不鬧著出門兒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覺著若是提了,指不定謝丕要怎麼磋磨他呢!
這幾日冷著個臉,跟他欠了他似的。
中午用完膳,崔九貞便出了東苑,今日諸秀登門道謝,因著上回的事,她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便去了頡芳齋坐著,讓人去領諸秀過來。
此時,謝丕見著往日裡總會與他一塊兒的人不見蹤影,問了才知出了東苑。
他想了想,便也去尋她。
路上,諸秀瞧見前頭走過的身影,眼中波動了下,快步上前道:“謝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