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貞回過味兒來,她就說那丫頭無緣無故地叫她姐姐,還頗有些親暱怪異。
合著是有一層關係在。
她覺得有些不適滋味兒,說白了,膈應!
“你去打聽打聽,這個諸家上京做什麼的,尤其是這個諸秀。”
說完,她拿過門邊的傘自己打了出門,朝東苑快步走去。
玉煙應下,她必定不讓自家小姐失望,那個諸秀眼神一看就不安分,必定不好相與。
她覺得自己身負重任,正想去著手準備,卻發現傘被崔九貞拿去了,這會兒竟是沒其他的備用。
“你你你,趕緊給我送把傘來。”
隔著雨幕她只好揮手朝匆忙路過的小丫鬟吩咐道。
這廂,崔九貞踩著積水回到東苑,心裡頭想的都是諸家。
她不介意謝丕之前訂過的親事,但是她介意那些個人到她跟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在廊間尋到打著瞌睡的張安,她上前拍拍他的肩。
張安回過頭,瞧見是她立即咧嘴笑道:“大姑娘可是有事兒?今兒個是抓魚還是摸雞啊?”
他眼中還有些瞌睡引起的淚花。
離他們有些遠的另一個錦衣衛也伸出頭,“大姑娘需要多少,雖說今兒個下雨,但咱們抓魚快的很。”
崔九貞輕咳一聲,擺擺手,“今兒個……算了,勞煩你給我抓幾條吧!晚上燉湯,你們也喝點兒暖暖身。”
“好勒!”那說話的錦衣衛立即竄走了。
張安撇嘴,怎麼這活兒都有人搶,莫不是閒的骨頭疼?
“大姑娘可是還有吩咐?”他轉頭看向崔九貞。
見她點頭,雙眼一亮,“您儘管說。”
別說抓魚摸雞了,就是崔老先生養的那頭膘肥體壯的豬,他都一刀給它殺了。
“你去書房瞧瞧,謝丕可還上課,給他帶個話,我在他房裡等他。”
說完,她轉身就走。
張安楞在原地。
摸了摸腦袋想著,在公子房裡等二公子,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乖乖,難道說大姑娘準備下手了?
這麼一想,他覺得還真有幾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