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稍晚些,謝家人才準備離開,因著翌日還要早朝,老太爺也沒有多留,只派了些護衛護送。
崔恂帶著謝丕和崔九貞將人送出府,直到馬車遠去才關了門。
許是吃了酒的原因,崔恂這會兒看閨女又是忍不住一陣難受。
“罷了,你們也趕緊回去歇著吧!今晚我就不去東苑了。”
崔恂擺手,自顧自地朝著前院的書房走去。
他一走,崔九貞便跳到了謝丕的背上,道:“哥哥揹我,我今兒個累著了,走不動。”
謝丕穩穩地接住她,調整了下姿勢,語氣寵溺。
“好!”
他這模樣,莫說其他人,便是父母都未曾見過。
唯獨給了她一人。
……
仲秋過後,太子還未回來,崔九貞一打聽便曉得還要兩日。
“回去這麼久,不會什麼出事兒吧!”她點著下巴想道。
不得不說她的預感還是正確的,此時,正在宮裡待著的太子也不知何時弄來了兩個仁壽宮的人。
一個宮女一個內監。
兩人瑟瑟發抖地站在院子裡,頭上各頂著一個蘋果。
太子拉著弓,身邊是嬉笑的八虎。
“不準動,否則孤就將你們的腦袋射穿。”
說著,嗖地一箭出去,擦著內監的耳垂釘到了他身後的靶子上。
只見一滴滴血順著耳垂落下來,登時嚇哭了內監,腿一軟,地上竟是多了一片黃色帶著滋味兒的水漬。
太子眼眸一厲,“混賬東西,竟敢髒了孤的地盤,拖下去餵狗。”
已經嚇得快神魂離體的內監一聽,立即跪下求饒,“殿下開恩,求殿下開恩,奴婢不敢了……”
不等他說完,已經被人捂住嘴脫了下去。
劉瑾冷眼瞧著,面上浮起一抹笑意,“殿下,這剩下的宮女怎辦?”
太子扔了弓,用慣了老先生給他做的弓,回宮後再用從前的,總有些不習慣。
正瑟瑟發抖,淚流滿面的宮女跪地求饒也並未引起他的憐惜。
“扒光了,扔進湖裡。”說著,又特意囑咐道:“務必讓仁壽宮知道。”
劉瑾陰柔地笑起,躬身道:“奴婢遵命!”
這是要讓他們親自來了,至於扒光之前可以做些什麼,就不必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