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敵人,自然都知曉大家是個什麼德行。
趙管事應下,想了想,還是覺得改日去崔家走一趟,將此事報給大姑娘知曉。
沒過兩日,祥瑞閣大肆擴張,竟是真的與麒麟閣不相上下了。
崔九貞得知訊息時,也是一陣沉默,她猜想其中怕是有王家的手筆。
明著不行就來暗的,跟陰溝裡的爬蟲一般,上不得檯面。
“你且回去,照沈東家說的去做,我回頭出府再親自去瞧瞧。”
趙管事忙地應下,白胖的臉上也有些疲憊,可見這幾日累得不輕。
崔九貞去同老太爺說了聲出府的事,他當晚便囑咐了謝丕隔日不必去上課。
為何?
那自然是為了他孫女。
謝丕求之不得,翌日,跟個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他不肯放的太子也纏著他要跟著一道出門。
正換好衣裳,好生收拾了番的謝丕睨了他一眼,整整袖子,“不準亂跑,做什麼必須讓我知曉。”
太子轉了轉眼珠子,因著想出去,只好點頭同意。
見他作了保證,謝丕也不吝嗇,允了他。
太子立即去吩咐人尋了劉瑾,不過聞著那一身味道還是作罷,只帶了幾個錦衣衛跟隨。
待等崔九貞收拾好出門,謝丕和和太子已經等了一會兒,後者不滿地皺皺鼻子。
“你做什麼還戴著幕離,哪個男人敢多瞧你一眼,孤剜了他的眼睛就是。”
崔九貞正上車,聞言差點兒踩滑,掀起幕離一角瞪向他,“誰教的你這樣殘忍,再說了,看一眼挖一雙,你得挖多少雙?”
說完,她瞧見朝她走來的謝丕,立馬鑽進了車裡,
太子摸著下巴,想象了下,似乎要是真的這麼做,那一街上都是瞎子了。
謝丕拍了拍他,讓他上了後頭的車,跟著兩個錦衣衛一塊兒,自己則是上了崔九貞的車。
一進來,就瞧見坐在窗邊撇過臉不敢看他的人,眼睫顫顫,臉頰迅速染上了一抹紅暈。
他勾起唇,過去坐下,崔九貞身子一僵,更努力地盯著車簾。
早知道就不該摘下幕離,戴一路好了。
腰間多出一隻手來,她一驚,未及反應,便被人攬進懷中。
下巴被勾起,崔九貞遊移了下,噘起嘴,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謝丕揚眉,“怎麼,昨兒個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姐姐?”
他鼻尖滑過她耳廓,聲音低沉。
崔九貞臉上瞬間爆紅。
此時,馬車行駛了起來,晃盪一下,她正巧軟軟地壓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