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從未想過再娶!”他開口道:“從你娘去了後,我便未再想過,若非……你姨母的事,也不會如此。”
在孩子面前提到那件事,到底有些難以啟齒。
崔九貞明白了,她爹這是寡慣了啊!也不知她那個娘究竟有什麼特別的,能讓一個男人寡這麼些年。
不碰妻子,也不納妾。
比皇帝還狠!
也不怪那書裡溫氏後來會那般,都是寂寞惹的禍。
思及此,她目光有些憐憫地掃了眼崔恂。
若非一直警惕著,怕是真會教溫氏得手了,到時候崔恂癱了,還不是任由她折磨。
不過這話,她卻是沒有與崔恂說。
繞開這個問題,崔九貞不再提,說起別院的事。
老太爺帶著太子出去,恐怕得年前才會回來了。
崔恂倒是不在意,能把太子教好,也是自家父親的本事。
沒見著朝中這幾個月來,不少人都鬆了口氣。
中午與崔恂一塊兒用過飯,崔九貞才回了東苑。
一回來,就見著黃媽媽過來,耳語幾句,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早上走後,竟發生了那樣的事。
那個芙兒也算命大。
“你回頭尋個機會試探一番,若是能策反最好,不能也無事。”
左右不過是要清理的人。
黃媽媽應下,猶豫了下,道:“大小姐,有件事奴婢覺著……”
崔九貞抬眼,“想說什麼直說就好,在我這兒不必顧慮。”
“是,奴婢覺著正院那位好似不大好。”黃媽媽指了指腦袋,“奴婢常聽下頭人說起,半夜三更的,經常大吵大怒地說著話,偏偏又沒旁的人。”
“哦?”
“近日更甚,神神叨叨的,再加上那位又愛燒紙,弄得下頭人也不安穩。”
崔九貞回過味兒來,她想著自己看到的溫氏,好像沒什麼不一樣啊!
除了憔悴了些,與之前不能比外,並無多大區別。
“可讓大夫瞧過?”她問道。
黃媽媽搖頭,她哪裡敢做主啊!那位再怎麼說,名義上還是崔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