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屋的後期這個時候十分頑皮地奏響了西班牙鬥牛士進行曲。
張悅然當然也不負眾望,就彷彿是聽得到樂曲似地,等野豬從身邊衝過,十分優雅地向樹上的兩位觀眾一鞠躬。
然後重新把剩下的一支梭鏢和短矛藏在外套中,再次無比囂張地在野豬面前不住抖動。
“喂,還行不行?不行儘管趴下,放心,我一定會善待你的**,保證讓黃老師把你做成最美味的美食~”
彈幕被張悅然這一句一下子給逗樂了。
“黃石:沒錯,相信我的黃大廚的廚藝~”
“哈哈哈,這是我見過最沒有牌面的野豬,剛才看別人的戶外直播,幾個大男人讓野豬追地滿山跑,那頭野豬還沒這個一半大呢。”
“本事沒學到家,還敢學我作死哥來作個大死,那還真是作死啊~”
“誰說不是呢,真當野豬這玩跟家裡養的小烏龜一樣可以隨便擺弄呢?別說是野豬,村裡殺個家豬都得幾個人一起幫忙。”
野豬衝過張悅然身邊,在身體巨大慣性的影響下,衝出好遠才停下,調轉過那張醜陋而猙獰的大頭,連著喘了幾大口粗氣。
張悅然也不急,就那樣定定站著,等著。
那張傳統大弓早被他扔到一邊,畢竟蘑菇屋憶經倒數第二期,馬上即將收官,這個時候讓自己公司三個人一起上節目,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人情了。
張悅然當然懂得投桃報李的道理。
野豬連喘幾口大氣,終於把氣息喘勻,後腿一蹬,再次衝了過來,而張悅然早已整暇以待。
野豬即將及身之前,早已把衣服故意向前多伸出一點,幾乎把整個豬頭都罩在外套裡,失去視覺的野豬隻得憑著剛才的記憶和慣性繼續向前衝去。
而機智如張悅然早已把身體再次讓到一邊,野豬再次撲了個空,而且脖勁的另一邊又被張悅然插入一支梭鏢。
至此,張悅然全部三支梭鏢皆已用盡,野豬短小的脖頸上被三支深深扎入的梭鏢直接圍成個扁扁的三角形,六個對穿的傷口不停地向外冒著鮮血。
看起來嚇人,但張悅然憑著獵人技能帶來的經驗很清楚地判斷出三支梭鏢都沒能傷到氣管和大動脈這兩個最關鍵的要害。
不然野豬早躺下啦~
“真麻煩啊~”張悅然嫌棄地感慨一聲。
“哈哈哈,作死哥打野豬都打得無聊了,隔壁號稱老獵人的戶外主播還在捱揍~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沒辦法,畢竟像作死哥這麼不當人的存在有幾個?”
“說的也是,看看那幾個主播小胳膊小腿的樣子,下面還一群女粉說帥,帥有何用?能勾引母豬讓她不頂你嗎?”
“笑噴了,勾引母豬?不好意思,動物界的求偶標準一向是高大威猛,那幾個明顯是小鮮肉硬要冒充硬漢的主播估計連母豬都瞧不上。”
“說實話,我真的越來越期待張悅然受邀參加貝爺節目了,大家一起去那邊節目官方論壇下面請願如何?”
“走起,同去同去~”
於是,貝爺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因為一個主打輕日常慢生活主題節目的播出,結果論壇迎來一大波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網友,也是真的稀罕~
不過這年頭,有熱度不蹭,那還是人嗎?貝爺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馬上聯絡了胖子,把張悅然列入了第一批的嘉賓邀請名單。
野豬發動完一輪衝鋒後,筋疲力竭地原地喘著粗氣,這次休息的時間比剛多又多出好幾秒,才有了再次進攻的跡象。
沒有辦法。
儘管張悅然的幾次攻擊均未傷到要害,但身上的多處傷口不停地往外滲著鮮血,任何生物,一量失血量達到一定程度,一定會隨之失去一定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