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嫿言看著滾燙的解酒湯,舀在勺子上,輕輕吹涼會,遞到他的嘴前。
看著這麼大隻的男人,眼睛紅紅地看著她,生怕她溜走的樣子。此刻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模樣,她有些心疼。
“如果燙就說,別不講話。”
“不燙。”
“為什麼喝酒?”
“因為……想喝。”
鍾嫿言把勺子往碗裡一扔,安靜的房間都是翠響,她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藉口。傅宴延這幾天吃齋唸佛的,除了非常重要的場合,從來都是不喝酒,只喝茶的。這也是他為什麼從來都有腹肌的原因,是一個對自己極其刻薄嚴厲的性子。他不是喝酒上臉的體質,除非是喝多了,起碼已經喝了幾斤白酒,才會出現這種情緒化,亂摔東西的情況。
傅宴延瞬間被女人這摔勺子給嚇傻了。
“我……今天晚上見了一個客戶,喝了點酒。下次再也不喝了,讓阿嫿擔心了。”
“什麼客戶?”
“給阿嫿的驚喜,阿嫿明天就知道了。”
傅宴延輕輕抬手,將碗裡面的勺子拿起來,自己開始喝藥。在女人沒有關注到的地方,男人埋下頭時候的眼底都是觸目驚心的醋意。
他遲早有一天會把這些賤人,一個個除掉!碰阿嫿的人,都應該去死!
他想到這點,連拿勺子的手都用力了些。
“驚喜?”
“嗯嗯。阿嫿,今天為什麼不回家?”
她細細咀嚼著這個詞語,回家?她和傅宴延的家?
她還沒有講話,男人又有些小生氣地埋怨道。
“阿嫿,是不喜歡太高調,我再也不讓別人開那輛車去了。就是因為那輛車太高調,阿嫿,才不回家的,對不對?”
傅宴延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
他就是要讓所有京府大學的人都看清楚,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這個連牌車牌號,是他當年豪置重金,以及在京城商業會長的名頭,買下的。但,內行人都看得明白。所以,他不怎麼開這輛車。但是今天特地讓司機去接,為的就是讓學校裡面的小崽子們瞪大狗眼好好看看,別找死招惹他的女人!
如果換到之前,他是做不出這種幼稚的行為的,但和阿嫿在一起後,他無時無刻不覺得甜蜜幸運,隨之而來的就是難受。
接受不了,除他之外,任何人靠近她。
他甚至都懷疑,快控制不住自己有一天,會做出多麼恐怖的行為。
但是,他卻一直用著一腔熱血的愛意,來磨掉這層佔有慾和控制慾。
他寧願成就阿嫿,也不願意將她鎖在家裡,當只哀怨的金絲雀。
“親親我,我喝了酒,渾身難受。”
她輕輕往他的嘴唇落下一個吻。
但很快,她就有些後悔了。
男人幾乎是噴湧而出的愛慾直接將她絲絲扣住,步步加深這道吻。他清冷下,澎湃地生命力為她所綻放。他感覺到了全是血液流動起來,原本就發燙的身體,此刻幾乎難以自持。
他飢渴著,快速脫掉這礙事的白襯衫,隨意地扔在茶桌上。此刻佔據位置的主導權,他已經不想再思考過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想要感受到愛,溫暖的愛,他想要快樂,她才能帶來的快樂。
“等等……”
“不疼的,這次我輕點。”
鍾嫿言也挺難為情的,好歹之前也是活到了三十歲。卻對男女之事有些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