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麻將桌底下那腿開始扭來扭去,最後她想用腳勾勾他的小腿,結果碰到他準備將左腿放到右腿上。
那堅硬的小腿骨頭把她磕到了。
於是就下意識地往後一扯,忽然鬼使神差地碰到了左邊的腿上。
完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關煜京剛剛拿起手機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腿忽然被人蹭了一下,輕飄飄的,有些麻麻酥酥的。但不影響他被人冒犯的條件反射。
他剛剛準備抬起白色的板鞋就是一腳報復回去的時候——看見了女人有些忍俊不禁,又不知道說什麼……有口難言的樣子。
這副模樣和曾經那位故人的神情重合度相當高,莫名其妙很神似。
上次,他沒有多接觸和研究,如今,才發現,這個小東西和鍾氏家族的大小姐神情相似極了。
他又將剛剛抬起的腳收了回去。
他一向爭強好勝,愛慕強者,對當年鍾嫿言的死亡感覺到惋惜,畢竟從人生經歷來看,兩個人都是父母早亡,親戚覬覦財產,抗著集團屹立不倒。
說到底,也算是英雄惜英雄。
“王先生,飯菜都準備好了。”
傭人在後面走上來,會心一笑,而後說道。
王豫東也就把核桃往那紅木盤子裡一扔,翠聲響後,就跟著圍滿麻將桌的人說。
“別看了,我們先吃飯,晚上慢慢打,不急不急。”
眾人應聲回覆道,“哎呀,外甥這把輸得好可惜,罰他把這頓飯錢掏了。”
傅宴延隨意地起身,脫下那灰色的外套,裡面黑色的毛衣將他的體魄勾勒得很完美。他那手上的白翡佛珠磕到了麻將桌上,而後,乜眼瞧了一下這牌局。把手上的麻將扔到了桌子上。
清冽的五官不知道打著什麼算盤,陰陽怪氣地說。
“沒錢,有錢還來找外公幹嘛……”
隨後又把目光看向王豫東那邊,倆外祖孫那眼神交流一般人很難看明白,只是眾人有些聽明白了這調侃的意味,紛紛把話題引向了旁邊藍色裙到腳腕的女人身上。
“那好,贏錢的掏飯錢。剛剛是誰贏錢了?這算來算去還是一家人!外甥媳婦贏錢了。”
鍾嫿言整個人有種神秘而淡雅的氣質,只不過行為又有些潑辣和隨心所欲。她倒是開得起玩笑,隨性地從桌子上抽出一支菸,那煙反手往桌子上一擱,連發絲都是洋溢著瀟灑。
“沒事,我請,大家吃開心喝開心,不就是一頓菜錢嘛。幾百萬夠不夠?”
整個場子都被她的熱情給搞燃了。在東三省女人抽菸那也算是正常的,比較普遍,這裡的女人性子都豪邁。
只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在江南水鄉出生,長相看起來也比較溫柔,性子卻這麼豪邁。
如果說傅宴延是一個容易冷場的性子,那麼鍾嫿言就是骨子裡,比較隨性的性子。
“哎呀,原來外甥的錢全都是外甥媳婦這,好福氣啊。”
王豫東此刻坐在主位上,喝著上萬的黃金奶白茶,看著這群小崽子就是一頓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