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到達東三省。這裡的氣溫愈加寒冷,貌似已經進入晚秋。
剛下飛機,旁邊就出現了好幾位黑色制服的領導,旁邊停靠著十輛黑色的豪車。他們紛紛走上去,伸出雙手向傅宴延問好。
雖說年級差距很大,但仔細看起來傅宴延的氣場絲毫不輸這些老江湖。他藉著問好的時候,一把攬過女人,然後和和氣氣地說道。
“各位舅舅,這是我的女朋友,叫李妍言。最近有些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這才帶著她回外公家轉轉。”
他們看向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但到底還是老江湖,面上很快又和和氣氣。連面客氣寒暄地說道。
“年輕人就是好啊。這小姑娘出落得不錯,亭亭玉立,這氣質也是比較早熟知性,還有這模樣長得那是動人,怪不得我外甥喜歡。你們這趟剛剛回來,咱爸已經託人準備了晚餐,我們邊吃邊聊。”
一行人望著這寂寥而荒涼的土地,連高樓大廈都有幾分廣闊無垠之感。連豪車迎著秋風跑在高速路上都多了不少瀟灑。沿路而下,往最北邊開,直到夕陽西下,那光破開黃色的天空落滿著風流不羈的黑壓壓車輛,最後在一家中式別院門口停下,這家坐落在風景區山邊的別院,可以輕而易舉俯瞰半個長椿。
別院地兩邊站滿了黑衣保鏢,以及端盤子的傭人,隨處可見的香爐和黃花梨木桌獨板架。
桌子上面全是排滿了一籠籠的水餃大蝦,鍋包肉……還有不少傭人在廚房裡熱火朝天地抄著菜。一位老爺爺穿著樸實,很瘦,手裡面盤著核桃。就坐在那打麻將。
“爹,你外甥來了!”
“啥外甥?我外甥這麼多,你說哪個?”
傅宴延走到麻將桌邊,看起來還算是懂禮節。
“外公,是我啊。”
“哎呀,見鬼,你瞧我記性又變差了。昨天他們就說你要來,結果我又忘記了。”
傅宴延的外公叫王豫東,以前老一輩玩社會的,後來轉型做生意去了。
“哎呦,這個女孩子長得倒像……”
“外公,好好打麻將,對面又要胡了。”
一會功夫,對面直接飆了髒話,那煙滅到菸灰缸裡,將麻將用手一排順著走下來。
“自摸清一色一條龍,各位承讓。”
“哎呀,又是半個礦山輸去了,這位置是不是風水不太好。老是輸錢。對了,小子,待會你的朋友也要來。”
王豫東骨子裡就是稱王稱霸的,就小輩裡面最看得起的就是傅宴延。雖然是外孫,但好歹也是正統血脈,也算是當年那丫頭唯一做正確的事情,死之前還生了一個好兒子。
青出於藍勝於藍,那論做生意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可惜了,功利性太重,次次來看他,都是為了生意上的事。
見傅宴延挑了挑眉,王豫東老爺子也索性不賣葫蘆了。直接小聲地點撥了兩句。
“小延啊,這可是筆上百億的專案,從海外市場里拉回來的。我就是怕你老是做國內生意,做多了,難免對國外有些手生。所以,就聯絡了個老朋友的兒子,他就是專門走海外市場的,你們兩個可以合計合計,合作才能實現共贏。”
傅宴延盤這手上的佛珠,是聽得八九不離十,這老頭子怕他一個人幹不下來,又怕自己分不到最大的錢,所以就叫了一個更穩妥的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