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到了三樓。
“傅總,喜歡哪個房間號?”
“三個九。”
“那可是傅總選的,到時候輸了別賴賬。”
“呵,我還不至於。”
鍾嫿言看著這個房間號,喃喃道,“為什麼選這個號碼?”
傅宴延輕輕撫過她的腰肢,然後溫柔地說道,“因為,長長久久,想和你長長久久。”
她還沒有作答,就看見男人的手反扣住她的後腦勺。
“等等,你們能不能別在我面前……”
許堯川覺得莫名的刺眼。
他認識傅宴延好多年了,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但從來都是守活寡,今日破天荒見了一次什麼叫愛情使人性格扭曲。而這也是他唯一致命的弱點,儘管這樣,傅宴延絲毫也無懼。傅宴延心中愛已經戰勝了運籌帷幄的理智,生死除外的恐懼感。
“阿嫿的嘴唇真甜。”
傅宴延的唇很涼,可是他的眼神卻很炙熱,冰火兩重天。
他的手有力的,不允許她有任何的掙脫,他用心的,吻完嘴唇後,淺淺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一個是佔有,一個是守護。
他吻完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在賭桌上面,百無聊賴玩著籌碼的男人。
許堯川有些心虛地迴避眼光,但是他咬著卻遲遲沒有點燃的煙,暴露了內心深處的猶豫。他戴著戒指有紋身的手指若有若無拍打著桌子。眼底漸漸深處不為人知的心思,然後將幾疊籌碼扔到了對面,淡淡開口說道。
“傅總,放心。我以前對鍾嫿言沒有興趣,我現在對李妍言也沒有興趣。”
“哦?你有沒有拍下來,然後發給你的弟弟。”
許堯川一聽,用手指揉揉太陽穴,然後那帶著傷的虎口一把掐住旁邊女人的後頸。
“呵,寶貝,你剛剛拍了嗎?”
“許哥,太快了,我沒有拍。”
“我寶貝說,她忘記了。”
“沒事,我剛剛對著監控攝像頭親的。”
鍾嫿言抬頭看著男人有些陰翳寒冷的面容,他的身上總是沒由來的散發著寺香,但又愛胡鬧。
“那就好,開局吧。”
許堯川扯出一抹詭異張揚的笑容,在他的眼裡,傅宴延就算是穿了一身西裝革履,清冷佛子的皮,骨子裡還是和他是同類。
貪婪的,瘋狂的,不計後果的,百無禁忌的。
在叢林深處,生存法則就是,殘忍的廝殺,直到對方倒下。
文明社會的本質還是透過生存獵殺,只是方式愈加文明。
“怎麼個玩法?”
許堯川轉眼看了一眼在場的兩位女士,然後將籌碼分好之後,開始解說規則。
“既然有兩個女生,我們四個人就玩得簡單些。這是一副撲克牌,莊家開牌,出對子,只能跟對子,出炸,只能跟炸。跟方的數字要大於前方。誰的牌先打完,誰就贏。一共三輪。面前的籌碼對應著贏的次數。”
鍾嫿言起先還不懂澳勐這邊的賭牌規矩,剛剛聽見之後,才安下心。
因為這個規則很簡單。
大家開始各坐位置,坐姿各不相同,門被關上。
在餐廳裡面全都是許家的人,在餐廳外面全都是傅家的人。
這場賭局看似輕鬆,但一點差錯就會像一陣風,掀起驚濤駭浪。
第一局,許堯川做莊。
他吊著煙,手指夾著一張黑桃九。然後將手裡剩下的牌疊放在手裡,直接搭在桌子上,好像勝券在握般,完全記住這所有牌般,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