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給你帶領帶。”
鍾嫿言帶著壞笑,然後將許堯川的領帶一圈圈纏繞在許褚印的脖子上。
她看起來並不是在系領帶。
許褚印當然知道,但是他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年少的時候不懂成年的感覺,直到有一個女孩親自給你係領帶,才慢慢懂得了男人是種責任。原本以為這句話挺矯情,結果,當真體會到了。
他想了很多。
無時無刻這種想法不再讓他身處地獄,他自認自己無堅不摧,無怨無悔。
最後,玩弄了人心的他,有一天會被人玩弄。
鍾嫿言給他套了很多圈,然後眼底帶紅,那紅分不清是淚還是恨,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直到看見他無動於衷的,脖子被勒得滿臉見紅,脖子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他的淚水順著流下來。
他不怕疼,他只是怕……
“李妍言,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快要窒息,還是抵言相說,氣若游絲,眼神真誠。
她忽然手停頓了,與其說這是一個玩笑,不如說是一個下馬威。
現在下馬威沒有得逞,還被人告白了。
鍾嫿言滿臉的壞笑,她好像在嘲笑譏諷這個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
鍾嫿言連忙鬆開手,忽略他的傷口和咳嗽。
她連忙搖了許堯川兩下,“你弟弟瘋了,他喜歡我,哈哈哈哈。”
“他玩玩的,男人嘛,沒有感情的。”
許堯川正兒八經說完後,又一副遊戲人生的模樣,反問道。
“如果有一天,讓你做出選擇,你是當嫂子還是弟媳?”
“不,我誰都不會選,我只會選擇我自己。”
鍾嫿言說完之後,邁著自信的步伐,回房間的時候還故意回頭揮揮手。
“晚安。玩曖昧的小朋友們。真幼稚。”
她說完後,重重地將門關上了,然後直接躺著床上,沉沉地睡去。
許堯川見沒有妹子,也頓感無趣,喝了兩口酒指揮好安保系統工作後,便也回房睡覺了。
只有許褚印還站在原地,他冰冷的手緩緩劃過那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