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旁邊的助理,輕飄飄說了一句,“那就試試第二套方案,一套套的試,最遲明年拿下這塊市場。”
“那關家……”
“如果下不贏這盤棋,就把這棋盤和棋子一起毀了,這樣還是算我贏。”
他的一席話讓全場安靜。
只有助理毫不吃驚。
準確的來說,傅宴延不僅僅是一個投資天才,還是一個做事不擇手段,在生意場規則外玩弄勢力的人物。
他所謂的贏絕不是一定要勝之有武,只要最後贏了就好,方法不重要。
但他又不完全黑暗理性,他面對在乎的東西,才真正像個人,而不是一臺高速運作工作的機器。
而全場的管理層不僅僅是佩服這一點,更重要的是,每次緊急情況,老闆都已經揹著他們做好了未雨綢繆的準備,甚至還準備了不止一個方案。
鍾嫿言不知不覺畫了三個小時。
畫完後,便不再繼續。
曾經她畫畫需要不斷的深入,一幅畫要近一天,但是現在的她更加會把握精髓。
她將畫作帶走,跟著傅宴延上了車,兩邊的保鏢更是不得馬虎,幾乎隨時在勘察安全問題。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傅宴延到底有沒有在忙自己的事情,好像她要的東西,他都能隨時注意到,好像暗處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她。
甚至,連洗澡水的溫度都調整的剛剛好,比她以前生活別墅裡面的管家還要細緻。
洗完澡,他不惜降尊給她熟練地脫鞋,就差給她抱上床了。
原本以為他該離開了,竟然只是去泡中藥,還特地在裡面加了冰糖。
怕她覺得燙,又用勺子裝起來,慢慢吹涼些再遞到她的嘴邊。
鍾嫿言知道自己有點依賴他,不知道是不是從小他在她身邊,兩個人青梅竹馬,現在又對她好,才會產生的感情。
她甚至都分不清,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
她對曾經的許堯川是單純的欣賞他的瀟灑肆意,敢作敢當。
而她對現在的傅宴延是一種依賴,他好像在一步步的讓她無法動彈,只能慢慢依賴上他。
傅宴延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形象,他對她一直都言聽計從,只要不離開他,只要不靠近別的男人,他好像可以為她安排好一切。
他很滿意地見她喝了藥。
而後,給她蓋好被子,關了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她才起來,換好了助理帶來的衣服。
還是一件紅色的長裙,剛剛好到腳腕,披了一件白鵝絨的外套。
吃完早飯後,下樓坐車準備帶上畫去卡塞榙的時候,上車才看見坐在旁邊的傅宴延戴著金絲眼鏡在研究招商投標的事宜。
見她上車之後,他快速講完了要講的內容,連忙給她的白色外套拉上。
“我的腳好酸。”
她故意想要逗逗他,將穿著高跟鞋白皙的腳腕在他面前晃啊晃……
傅宴延看起來竟然有些青澀,他沉穩地拿走旁邊的書籍。
將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掌輕輕就能握住她的腳腕。
手指微微使力,不緊不慢地給她按摩。
“我待會叫人給你送一雙平底鞋。”他的聲音雄厚有力,給人一種安全感。
他老是這麼正經,說話又不愛和她對視。
鍾嫿言覺得傅宴延對她有種臣服,對她的靈魂有種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