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冶戰計算過了,一千斤煤煉成蘭炭後,還剩下900斤。
扣除其他成本,一千斤蘭炭的成本大約是八兩五錢銀子,儘管非常高,但也比用木炭的成本更低。
木炭鍊鐵,不能用普通的黑炭,要用上好的炭。
這些木炭從外地運到大通府,最低的時候12兩銀子一千斤,最高的時候15兩5錢。
所以,七兩一千斤的煤,依舊是划算的。
關鍵是這煤變成蘭炭之後,用來鍊鐵的效果,甚至比木炭還要好一點。
見到譚秋依舊在發呆,歐冶戰道:“莫非閣下做不了主?”
譚秋道:“我能做主,我能做主。”
他只是還沒有恍惚過來,實在太難接受了啊。
接下來,歐冶戰道:“抬上來。”
幾箱銀子被抬上了甲板,開始上秤。
整整4900兩銀子。
接下來,雙方簽訂了買賣契約。
最後,一百多號人開始運煤。
用了幾個時辰,將七十萬斤煤從船上運到碼頭,裝入大車,運走了。
整個過程,譚秋和雷橫都是渾渾噩噩。
等到運煤大車全部走了,看著空空的大船,看著甲板上整整幾箱銀子。
譚秋和船長雷橫才彷彿靈魂歸竅,兩個人又望向了凌霜的管家福伯。
而福伯,此時已經興奮得渾身發抖。
4900兩銀子,儘管還是不大夠。
但至少家裡的房子保住了啊,還給許財主3500兩後,還剩下1400兩銀子。
“這,這一切都是真的?”
“七十萬斤煤,竟然七倍的價錢全部賣出去了。”
問完之後,三個人又交換了驚訝的眼神。
接著,船長雷橫忽然道:“你說段玉究竟是誤打誤撞,還是胸有成竹?”
譚秋想了一會兒,道:“絕對是胸有成竹,否則他怎麼可能直接定價7兩一千斤?完全是卡在了歐冶戰能夠接受的最高價格上。“
雷橫道:“關鍵是他這段時間,還一直呆在大通府的青樓之中,半點都不擔心,顯然是早有預料啊。”
譚秋道:“這段時間,無數人在笑話段玉,但是他卻風輕雲淡,絲毫不氣惱,顯然是智珠在握!”
雷橫道:“這還真是別人笑他太瘋癲,他笑別人看不穿。”
最後二人異口同聲道:“段公子,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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